断我的腿,我不想当个瘸子,我以后不敢了啊……”
白川羌听着自己闺女的哭声,心疼的眼睛都红了,只可惜三个伙计拦着他,二弟白川连又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白老爷子年纪也大了,朱公子又甩手离去,只凭他一个人,怎么样都救不了闺女。
一时间,白川羌绝望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芍忽然从一个伙计手中接过一个约有成年胳膊那么粗的棍子,又让弗冬过去拉直了白蔻的腿,然后自己高举着那比她高了许多的大棍子,高高的举起,又迅猛的落下。
按理说,白芍一个小姑娘的力气应该没有多大。
可是因为心中怀揣着恼,怀揣着恨,再加上这棍子实在太粗,以至于这一下子,竟是将白蔻的骨头给打裂了。
“啊……”白蔻疼的凄厉大叫,下意识的就要蜷缩身体,去护着自己的腿。
可是红柳和绿意再加上一个弗冬,三个人紧紧地钳着她的胳膊腿,让她动也动不了,更别提去蜷缩身体了。
“啊,爹救我,疼啊,疼死了,我好疼啊……”白蔻现在浑身上下能动的也就只有嘴巴和眼睛了,所以她一边凄厉的哭嚎着,一边跟白川羌求救。
“你这个狠毒的白芍,放开我的闺女,放开我的蔻儿……”白川羌一听白蔻叫的声音都变了,着急的恨不得立马就冲过去,只可惜那三个伙计都是膀大腰圆的,将他死死的拦在原地,冲不进去。
“放开?”白芍冷冷的笑了,随后,她再次高举起了那棍子,在白蔻绝望的眼神下,又是一棍子砸了下去。
“啊,相公救我……”这一次,白蔻叫的声音都不似人声了,“贱人,白芍你这个贱人,为什么当时被侮辱的不是你,为什么做妾的不是你,你个贱人,你迟早被送到妓院去,你迟早被千人骑万人睡,你要比我还惨……”
不知是不是疼得狠了,白蔻开始口不择言的咒骂起白芍。
一旁的白川柏一听到这话,气得大吼,“不许再说了,不然我……我要打你了。”
可白蔻像是失了理智一般,一直喋喋不休的辱骂白芍。
白川柏气坏了,以前连跟人脸红都没勇气的他,竟然高举起了手掌,看样子是要抽白蔻耳光。
就在这时,白芍制止了他,并再次高举起了棍子。
这一次,白芍连打了三下,到最后她自己都累得气喘吁吁了,才不得不停下动作,抱着棍子在那里歇息。
而此时,白蔻已经叫的发不出声音了。
她两只胳膊被红柳和绿意按着,腿被弗冬按着,整个人像死狗一样半跌在地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嘴巴大张,面色苍白,鬓角头发全都被汗水打湿了。
“疼……”良久后,她只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一个字。
“疼?你这就疼了?我姐被摔的鼻青脸肿,摔断了一条腿,并且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更疼。”白芍冷冷的瞧着她,忽然发狠,又举起了那棍子,对着白蔻的腿,接连砸了四五下。
此时,白蔻那原本白皙笔直的小腿已经完全肿的没有了原本的形状,并且,白芍最后一次用棍子砸下去的时候,明显察觉到了没有骨头的阻力——白蔻的这条腿,已经粉碎性骨折了,以后就算是愈合,也没办法走路了。
瘸了一条腿,这种惩罚放在谁的身上都十分的严厉,当年即使白芍那么恼白老四,也没有将他的腿打到完全无法愈合的地步。
而今,可见白芍心中对白蔻有多恨。
“白蔻,今日所得,都怪你咎由自取,如今断一条腿,是我给你的教训,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记住,下一次要的就是你的命!”狠狠地撂下一番话,白芍爷俩就带着伙计们离去。
只留下瘫软在地的白芍,以及抱着闺女,绝望哭嚎的白川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