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知道是我叫你来的。”小孩子叫了忙跑过去。雷振水也跟了过去,跃上屋顶,从瓦逢里向下看。小孩进去。直往灶房中走,烧火的是冯氏,一见小孩进来,便问:“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乱跑?”小孩说:“我娘叫我来看看你们晚上吃什么东西,能不能有多的。”说完去揭锅盖,冯氏说:“晚上还能吃什么,就是下面呗,水还没有开。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娘不亲自来?”小孩揭开锅盖看了一眼便跑。小孩出来,雷振水也回来了,小孩说:“她家锅里只有一点点水,她说吃面。”雷振水点点头,将银子交给小孩,说:“看样子我们想混他们一顿也难了,还是走吧。”
一群人走出村口,又停下来,雷振水拍了一下一个弟子的肩膀说:“你留下来,远远的盯着这家门口,发现情况不对就逃,三天没有发现什么便回来,勿必小心。”说完取出一些碎银子交给他。其他的人便离开了。
地洞中,一时大家都未说话,胡蝶靠在南宫宝肩上,南宫宝坐在一张小凳子上也将头靠在胡蝶肩上,有些相依为命的样子。胡蝶并不想将来的事,她知道,一离开这些人的手心,也就是她离开南宫宝怀抱的时候,因而显得特别珍惜。她虽然有时在想南宫宝是否有那么一点爱她,或者全部是出于同情,但她愿意相信前者。也不知过了多久,洞口有动景,有人搬开柴,揭开木板,叫道:“宫主,可以上来了。”说话的是冯氏。野山郎听了说:“那我们上去吧。明天离开这儿回去。”众人上去时天已经很黑了。野山郎说:“终胜,阿庆,你们两人四周看看,看有没有留下来的?”两人出去,一会儿便带回来一个人,那人一见南宫宝,惊道:“帮主可真在这儿?”南宫宝笑道:“雷护法失算了,不过也没有关系,我与这个前辈很投缘,决定和他们多待些日子,但我们明白就要走了,你回去告诉雷护法,不必再来找我,叫他照顾好青青。”野山郎说:“再告诉他,我已经为你们帮主和他义女拜堂成亲了,他们两已经结成百年之好了。”南宫宝忙说:“这事不要让青青知道。去吧,不过现在天黑,你明天早上再走也不迟。”梁庆说:“现在天真的太黑了。”
吃过昨饭,南宫宝和胡蝶真的进洞房了,胡蝶问:“他们真的肯放了那个弟子吗?”南宫宝说:“我想会的,杀这个弟子对他们没有什么用,放了他还可以打击一下雷护法。”胡蝶说:“这些人真的很厉害,对了,你说,你们刚才在地洞里面说的告密的人是谁啊?”南宫宝说:“是陈英。”胡蝶问:“是他?”南宫宝说:“不错,是他,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这两个人迟早会斗起来的,这里面有些人是忠于老头的,但陈英也收了一些,象他身边的那十来个人,并不由老头指挥。”胡蝶问:“他们明天会将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呢?”南宫宝摇摇头,说:“随遇而安吧,天不早了,我们睡吧。”胡蝶问:“你为何答应跟我拜堂成亲?是不是同情我?”南宫宝吹灭了灯,说:“你我都是阶下囚,你用得着我同情吗?”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便离开了,是坐马车离开的,南宫宝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大概行了七八天,进入一片山林,众人下了车,在山林中又走了半天,进入一个庄园,园子不大,布置得却很雅致。迎面跑过来两个小孩,正是白如雪白如云两兄弟。但南宫宝并不认识。两个孩子扑到野山郎怀中,叫道:“爷爷爷爷。你可回来了。”野山郎此时的笑容看起来很慈祥,象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他问:“如云如雪,你们两个过得好不好?”两个孩子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南宫宝他们。野山郎说:“这位是天河帮帮主,叫南宫宝,另一个是他的妻子,叫胡蝶。”一个孩子说:“叫蝴蝶,她可以飞吗?”另一个说:“看样子大概是不会的,不信叫她飞给我们看看。”说完过去各取一柄小刀向胡蝶刺去,胡蝶忙后退两步,南宫宝双手夹住他们的刀,问:“你们干什么?”两个孩子笑道:“我们只是看她会不会飞。”野山郎道:“别闹了,这个姐姐可以飞,只不过飞不了多高,走,大家进去,对了小宝,我叫阿庆去接青青去了。”南宫宝听了愣了半天,说:“我身边有蝶儿已经够了,何必让她来呢?她最爱争风吃醋了,何况天河帮的人恐怕不肯放她来。”野山郎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去找陈英去了,我想她大概是以为陈英抓了你,所以去求他,我想她那么思念你,不如让你们团聚好了,你总不希望她与陈英在一起吧。”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说:“陈英恐怕不会给你那左护法的面子。”野山郎摇摇头说:“他会的,你放心吧。”两个小孩又笑起来,一个说:“这名字叫亲亲,可有意思了。”另一个说:“你娶两个妻子吗?”南宫宝扶着胡蝶,而自己又靠在她身上,说:“长途行走,我有些累了,前辈能否让我们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