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叶蔓一直敛着眸,容颜淡漠,情绪无波无澜,默默无语的喝着果汁,似乎对于文迪的话置若罔闻般。
她一直沉默,于文迪倒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不过,虽然接触的少,但叶蔓的性子于文迪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她心软、也心善,这样的女孩想别人永远比想自己多,所以,她才来找叶蔓谈,而不是采用强硬的手段逼她就范。
“当然,阿姨也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有些残忍,可阿姨知道你是爱秦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为对方考虑,你应该知道秦域多么喜欢孩子,爷爷奶奶多么喜欢孩子。你们两年来,一直没有动静,魏如歌在我耳边提过几次,说你有问题,之前我还没在意,现在看来还真不是小事。如果你真的生不出孩子,他的人生永远都是残缺的。叶蔓,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应该让他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
叶蔓静静的听着,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唇角浅浅的上扬着,弯成绝美的弧度,却难掩那一抹讥讽。
从坐在这里开始,于文迪一口一个‘阿姨’已经将她们之间的关系定义。叶蔓清清楚楚的记得,结婚两年以来,虽然自己不受她得待见,每次叫妈的时候,她还是会答应的。
原来,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现在,她又以爱为名冠上了这么一个大帽子,叶蔓更是受之不起,上流社会的贵妇天生就是合格的政治家,她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叶蔓如果再不离开,那她就成了毁掉秦域人生,造成他生命残缺的刽子手。
可是,此刻坐在她面前的这位衣着端庄华美,永远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她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
爱不仅仅只是成全,爱还是不离不弃,爱是坚守,爱是永远在一起。
叶蔓知道,无法生育,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的。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吃了避孕药的,她爱秦域,一直爱。
可秦域呢?之前若即若离,时而热情似火,时而冷若冰霜。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的心愈来愈近了。
可这又能怎样呢?一个魏如歌,一个苏娆,摇摆在三个女人之间的男人,叶蔓又怎么会要孩子呢?她不会用孩子去拴住男人,她要的是爱她的真心。
她的苦,她的痛,又有谁能明白。
叶蔓眼眸微微的湿润,却强撑着笑,“您希望我怎么做?”沉默了良久,她终于开口了。
于文迪温笑,从包中取出一张支票和一张飞机票,递到叶蔓面前,“我知道你是学医的,美国的医学是目前最发达的,我给你联系了一个学校,你可以去继续学习,这些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叶蔓的目光盯着那张印有彩色花纹的支票,唇角的笑靥由讽刺转为冷嘲,似乎除了钱,秦家什么都给不了她。爱对于她来说,永远是奢侈品。
“除了离开,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叶蔓冷淡的开口。
于文迪的身体微微的向后靠在椅背上,眼光向上高抬着,看人的时候,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当然,如果你不想去美国留学也可以,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可以为你安排,如果对这张支票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谈,但是你必须离开,不能留在秦域身边。”
叶蔓苦笑,两指捻起那张支票把玩着,然后,莹玉般的指尖轻轻的、优雅的将那张支票从中间撕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