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看着眼前睡的香甜踏实的男人,他就睡在自己的身边,他卸下了所有的戒备,他不必再为母亲殚精竭虑,不必再为公司绞尽脑汁。也许只有这个时候,秦域才是最轻松的。
就像乔安琪说的,世人只看到了总裁风光体面,哪有人知道他们背后的劳苦艰难。他一个人多不容易,顾着公司,还要看着家人的脸色,回家一个人冷冷清清,还不如平明百姓轻松。
叶蔓的眼泪静静地流下,自己从来就没有站在秦域的角度上思考问题。如果早有换位思考,秦域就不会这么累了,至少心会轻松些。
思及至此,叶蔓伸出手臂紧紧的拥着秦域的身体,她要用自己柔弱的身体温暖爱人,传递给他强大的力量。
清晨,秦域醒来的时候,身旁空空如也已经不见了叶蔓的身影。秦域心下一惊,只穿着睡衣光着脚走了出来。
浓郁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他循着香气在厨房,终于找到了叶蔓。
叶蔓正在聚精会神的盛着刚刚熬好的蔬菜粥。秦域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身后环住了叶蔓的腰身。
叶蔓没有拒绝,她轻轻扬起嘴角,温润的说道:“醒了,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不敢多睡!”秦域的下颌枕在叶蔓的肩头,委屈的说道。
“怎么不敢?做噩梦了?”叶蔓放下手里的勺子,转过头来问道。
“怕你离开,怕你一声不响的跑掉。”秦域的话音刚落,叶蔓还来不及出声,吻已经悉数落了下来,带着思念带着眷恋,一发而不可收拾。
直到叶蔓快要窒息的时候,秦域才放过她的嘴,准备转移战场。
此时叶蔓还算理智,她挣脱了秦域的束缚,连忙说道:“妈还在医院呢!”
一句话秦域终于清醒过来,他停止了动作。“吃饭吧,早点接小姨的班,毕竟是客人。”叶蔓再次补充道。
“哦。”秦域悻悻的向卧室走去。叶蔓看着秦域光着脚丫的样子,险些笑出了声。有时,男人就是长不大的孩子。
吃过早饭,秦域将要出门的时候,叶蔓把装好饭菜的食盒递了过去。“带给小姨的。家里的饭菜总比外面的吃的放心。中午的我做好了再送过去。”
“这个我带着,中午就不必了,这里离医院比较远,老宅会送饭过去的。”秦域温声说道。她的女人心细如尘,温柔体贴。只可惜,母亲永远都看不到。
秦域走后,叶蔓穿着家居服,首先到二层的阁楼中给花草浇水,然后又将屋子重新打扫一遍,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深夜,而秦域依旧没有回来。
这一天,叶蔓几乎都在忙碌中度过,她的确是累坏了,干完活后,匆匆的洗了个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入睡。
而秦域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在医院走后,直接去公司开跨国会议,他根本抽不开身离开。
房间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灯。柔软的大床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苍白精致的小脸露在被褥外,纤长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琉璃暗影。
秦域负手默立在床前,静静的凝视着安静的睡颜。她极少睡的这样香甜,让人不忍心将她吵醒。
几乎是情不自禁,秦域的指尖触摸上她莹玉般完美的肌肤,顺着额头一路向下,流连过她阖起的眼帘,小巧的鼻,嫣红的唇,最后,轻勾起她的下巴,低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清晨,病房里洒满了明媚的阳光,于文迪已经可以站立,慢慢的练习走路了,她虽然穿着病号服,但看上去依旧雍容,不失高贵的气息。
“姐,你这一病,域儿最近跑前跑后的,真是难为他了。”于文秀扶着姐姐说道。
“哎,孩子是好孩子,就是这婚姻怕是要毁了他啊!”于文迪无奈的说道。
“姐,这几天我是白和你说了啊,你出院就学佛吧。学佛能转性的。你如果还不化性,还这样执着。保不齐你还得进医院。”于文秀蛮远的说道。
“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吗?还没出院呢,你就这样咒我还进医院,你还是我亲妹妹吗?”于文迪有些不悦。
“姐,就你这性格沾火就着,不化性能成吗?如是因如是果,都是业因果报。真实不虚的。”于文秀苦口婆心的说着。
“我就信我的心,别的就别指望我信了。”于文迪直接封了口。
“哎,真是愚钝的姐姐,简直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凡人畏果,菩萨畏因。你只看到了域儿和叶蔓拆不开,打不断,那是前世的因,注定今生有缘,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于文秀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呵呵,就像你看到他们前世了似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于文迪忍不住笑着说道。
看到姐姐不信反而取笑,于文秀也就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了。多说无益。
秦氏办公大楼的顶层,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沈知深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哎,秦大总裁,你回来正常上班,我可要缓缓了,这段时间可真够我受的了。”沈知深捶着背说道。
“这个月给你加薪。”秦域在沈知深的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已经说出了口。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