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履行对医生的承诺,绝不发火不能引起棉花的抑郁,苏哲硬生生压抑住*口翻腾的怒火冲出去了。
棉花这才没了脊椎骨一般倒在床上,手一伸,带出一件熟悉的衣服来,是她的睡裙,却隐约带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她皱着眉头扔到地板上,翻身冲里睡了。
苏哲冲进楼上的健身房,冲着悬挂的沙袋拳打脚踢,累的筋疲力尽才喘着粗气躺倒在地上,看着全玻璃的透明房顶,外面是秋高气爽的蓝天白云,而他的心底却如同寒冬萧杀后的一片荒芜。
迷离中,那萋萋荒草中间,是一个蹒跚向他奔跑来的小娃娃,胖乎乎的,却看不清长相,咯咯笑着冲他跑来,却在接近他的时候,变成了一片片散碎的骨血,堆在那锃亮的不锈钢盘子里,凄厉的哭喊着消散在天地之间。
苏哲忽然发出一阵抽泣声,然后,就是一阵狼嚎般的凄厉惨叫,隔音设备极好的房间,把他的疯狂尽数关在里面,外面并没有人听到。
等到苏哲走出来时,又是一贯冷厉自信的总裁了。
沉着的踏着步子再次走进棉花的房间,小妮子面朝里好像睡得很沉,苏哲刚想悄悄出去,脚却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弯腰捡起来,是他最喜欢的那件睡裙,穿在小东西的身上,给了他极大欢愉的睡裙。
苏哲沉醉的送到鼻尖,却瞬间拿开老远,眼神里就凝聚了浓郁的暴戾之气,很小声很小声的自言自语道:“胆子不小,能耐也不小,看来,我是小看你们西西里了……”
苏哲号不吝啬的把这件衣服塞进垃圾桶里,被外人沾染的东西不值得珍惜,小东西也绝不可以再穿了。
想起蜜雪儿穿着他夜夜抱着睡的衣服的情景,苏哲*口不断地泛动着恶心,终于没忍住冲进洗手间疯狂的呕吐起来。
床上的棉花其实在苏哲进来就醒了。
这间屋子因为棉花那次甜蜜的“误会”,也被苏哲偷偷装修成跟二楼一样,四壁都是哑光镜子,她脸冲里也能清晰地从里侧的镜子里看到苏哲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苏哲捡起她的睡裙,凑到鼻端后就满脸阴鸷,嘴唇翕动不知道嘀咕些什么,然后就满脸嫌弃的把衣服丢进垃圾桶,最后竟冲进洗手间狂呕不止,她木呆呆的唇角就露出一丝浓郁的讥讽。
他如此厌烦她,厌烦到看到她穿过的衣服就呕吐,如同当初对待林蕴寒一样。
看起来,人的心理疾病也是会转变对象的。
曾经,他只能接纳她,然后孜孜不倦的索取她,终于治好了他,现在,轮到他不能忍受的人是她了。
这样真的挺好的。
相看两厌,才是分崩离析的爱情男女最恰当的相处模式。
也省得,怀着痛恨睡在一起,接受他的亲昵,接受他的索取,那,肯定是不亚于凌迟的酷刑。
棉花却不知道,苏哲吐完,顺手拿起洗漱台上属于她的牙刷口杯,稀里哗啦刷了牙,那样子,可没有半点的嫌弃。
刷完牙走出来,看棉花还睡着,苏哲就走了。
棉花就这样,安静的隐形人一般休养了一周,谁跟她讲话她都呆呆的,好像根本没听到,端来饭菜也知道吃,但往往是喝了一整碗粥忘了吃菜,也往往是在田雨琴让她吃菜的时候,傻乎乎吃光一盘菜不吃饭。
这样子把苏哲愁坏了,还不能吵不能骂,甚至,他跟棉花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飘忽,压根就没听进耳朵里。
他已经彻彻底底被她摒弃在她的世界之外了。
苏哲狂怒、郁闷,整个人都快憋得爆炸了,却发现经历过如此多苦难,以为自己没什么事情办不到的时候,却无奈地发现,他竟然对小东西无计可施!
他有时候真的想把她恶狠狠打一顿,逼她发疯,反过来打他,咬他,掐死他都行,也好过这样死样活气的,跟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吓人。
又有的时候,苏哲想一头扑进棉花的怀里,好好地痛哭一番,把这段时间淤积的郁闷痛苦纠结都哭出来,然后祈求她的原谅,但他明白,同样不可能。
终于,苏哲觉得若是不想法子让小东西有点事做,她真的会这样一直傻下去。
所以,在这一天早上,小梨来了。
看到瘦了一圈的棉花,小梨心疼的都哽咽了:“啊呀我的小主啊!您怎么这么几天瘦成骨感美人儿了?小苏总告诉我你病了,还不让来探望,原来这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