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听神色越是肃重,杜简的心也越发难受。
挂了电话,她未曾问,他心疼地看她一眼便催促司机:“开快些。”
五指与她五指相合,握得紧紧的:“不管什么事都好,还有我。”
她无力地靠着他的肩头,窗口的绿意变得有些模糊,一抬眸湿滑的泪就滑落下去。
他长长一叹气,纵使再尽力,可是这个世上还是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
一到医院,杜简下了车就往里面跑,殷离追上她:“在那边,跟我走。”
卢秘书一看到殷离和杜简,就心急地说:“快,快进去看杜小姐一面吧,杜先生在里面。”
殷离推开门,杜简看到爸爸正坐在病床前垂着泪,而姐姐躺在那儿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已经…。”
“简简,你看,宴宴来了,你的妹妹来看你了,简简,睁开眼睛看一眼吧,这是你同胞的妹妹。”
“姐…姐。”颤抖了好一会,杜简这才轻叫了出来。
杜瑾闭上眼睛,满怀的沉痛,无力地任由护士扶着,二行老泪滑了下来:“简简,爸爸,对不起你啊。”
“杜先生,还请想开一些。”一个医生安慰,然后使个眼色,和护士一块将杜瑾扶出了病房。
脸上的伤,深及入骨,会有多痛啊?杜简手抖着轻轻地抚上她的脸:“宴宴,痛不痛,宴宴,是姐姐,姐姐来看你了。”
手指上是冷冷的肌肤,没有什么温度,脸上的伤都这么可怕,她都不敢去看被子掩盖下的身子,是怎生重的伤。
突然林宴的睫毛动了动,眼皮子微微掀了开来,杜简看得惊喜万分:“殷离,殷离,你看我妹妹她醒了,快让医生给她抢救啊。”
“姐…姐。”虚弱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但是殷离还是听到了:“简简,她在叫你,我想她可能有话跟你说。”
杜简赶紧回头,低下头看着林宴:“我在,宴宴,我是姐姐。”
她很想扯出笑吧,只是却连这样的力气也没有,只轻轻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没有。”杜简摇头哭:“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宴宴,对不起,你替我受了这么多的苦。”
“姐,姐…我怕过以前的日子…苦,惨…所以,我不想让你回来…对…不…起…。”
声音越来越小,杜简倾耳在她脸上听着,可是到了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闭上眼,连站也站不住,无力地要跪坐在地上,殷离却捞住她的身子,沙沙地说:“简简,请节哀。”
“是我对不起她啊,她这是在替我受的这些伤。”她难过地掩面而哭哭:“殷离,该死的人是我才是,而不是她。”
殷离将她瘦弱的身子拥抱入怀,轻轻地拍着:“你别这么想,如果是你,只怕不会发生这些事。”
如果林宴不自私,而是一早就跟杜瑾说,那么简简这么多年就不会在外面吃这么多的苦,可是林宴太怕重回以前的恶梦,她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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