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却是自嘲地笑:“那醒了呢,醒来就不用面对了吗?天知道,我多想这只是一场梦,好吧,谢谢你了,就冲你这么好心,我屋里这些东西你看中什么都可以拿去。”
杜简摇头:“不用,你也别喝太多,年轻还是多爱惜身,不然像我老了一样,糟罪啊。”
阿文笑,笑得有些大声和尖锐:“就怕我都等不到,行了,那就谢了。”她把门给合上,还是拒杜简于千里之外。
不过今天能说上话,杜简已经是很开心的了,都有防人之心,尤其是陌生人,想她也还只是搬来三天而已,人家能跟她说几句话,算是好的了。
这年头在城市里很多的事情防不胜防,人多心思各异,基本都是大门一关,谁也不认识谁。
住在阿文楼上的那个女孩搬得比意想中的快,傍晚的时候就有人过来给她搬家了,她人都没有回来,什么都搬得空空的。
她去买饭回来,从这条街道往里面走,白天里紧闭门户挂着灯笼的一上结休闲区,现在灯笼正亮着,有些穿着好是暴露的女孩子就坐在外面低头玩着手机,路上一有男人经过,不管年轻或是年老,都会很热情地站起来:“进来按摩啊。”或是说:“进来洗个脸啊。”
像她这样又老又丑头发灰白的人经过,人家都不会多看二眼。
去敲开阿文的门,阿文警戒地看着她:“你又来作什么?”
杜简有些不好意思,扬扬手里的饭:“我多买了一个饭给你,这不是我做的,你放心吧,我也没有碰,所以我的病不会传染给你的。”
“你看到阿玉她搬走了是不是?”她挑高眉看着杜简。
杜简点头:“是,傍晚看到了。”
阿文失笑:“她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呢,我以为她再快也会明天才搬,没想到她今晚都不敢回来,倒是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还觉得我可怜,给我买饭吃。”
她将门打开了点:“进来坐坐吧,合着咱们也算是有些同病相怜的了。”
杜简进了去打量一下,和她租的房间一样,都是一房一厅,很小的洗手间,也没有阳台,窗户拉着帘子上让屋里变得黑沉沉的,厅里是凌乱一片,地上,沙发上都搁放了许多衣服,甚至内衣也都是很随意地搁着的,看起来格外的性感,杜简眼睛也不敢看瞄的。
阿文看到就笑了,赤着脚踩着衣服走过然后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深吸了口风情万种地说:“你租这个地方的时候,房东没跟你楼上住的都是做什么的吗?”
杜简假装局促:“这,倒也没有提。”
“我看你啊,一把年纪也像是白活了,居然来租房子也不打听打听一下,这啥地方啊,这一带都是做什么啊?”
“我,我也不清楚,反正也只是住二三个月左右的时间,隔天得去捡个中药,扎扎针的,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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