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何况三个还是小儿的好朋友,真正是见外啦!”
他回头向长子道:“鹏儿,快吩咐厨房备酒!”
舒家堡来了什么人,在堡的四周家家都会知道,何况这次还有几十骑人马,这更把邻里都惊动了,因此之故,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第六天早上,舒希凡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他先和狄猛,白半生相商,之后一同离开书房,到了客厅,由白半生向舒老大笑道:“舒大哥,我们三人准备进祁连山游猎一番,不知府上可有弓箭和猎犬?”
舒鹏笑道:“猎犬是倒是有好的,不过小兄从不带猎犬,三位要不要备马?”
舒希凡笑道:“马匹只能猎平地!翻山越岭不方便,我们准备进入祁连山深处。”
舒老二似已出三人的企图,急忙道:“我们兄弟也去如何?”
白半生笑道:“贵堡不可卷入是非圈中,免得祁连派日后对贵堡有所借口。”
舒再生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狄大哥来此,就是一种最好借口!”
白半生啊声道:“糟了,我们没有想到这点!”
舒再生道:“此事弟已禀过家父,他老人家根本不在乎!”
舒希凡道:“问题在看结果,我们如能压服八义,小小祁连派还敢动么?”
白半生道:“当前的祁连派不比往年了,门下弟子亦遍及江湖,老一辈的人数少说也有三十几个,一旦闹大了,后果非常严重,同时各大名门正派都是声气相通的,阿凡可不要大意!”
舒希凡笑道:“目前武林已呈大乱之势,我们是唯恐天下不乱!事已成了骑虎之势,怕有什么用,要去就大家去罢。”
狄猛道:“阿凡,你得把步骤告诉他们昆仲呀!”
舒希凡笑向舒鹏道:“大宗兄,我们先以游猎为名,深入祁连主峰看看动静,对方若不许我们上山,那就借故起冲突,假设对方不过问,那我们就到处看地形,之后再改日具名拜山。”
舒鹏郑重道:“祁连派的根本重地就在主峰后之‘天库谷’内,该派他处不禁,只有该谷四周有数里宽的森林不准入内,当然也包括主峰在内!”
舒希凡道:“禁区内有否禁止标牌?”
舒鹏道:“有,但写得很客气,不过经常设有明暗卡,想混进去很不容易。”
舒希凡道:“我们不必进谷去,能知道谷的位置就行了!”
舒老二接道:“那就走罢!你们先在堡外稍等,我去叫两个人带东西。”
舒鹏道:“贤弟要想探看该谷四周,恐怕最快也要三天时间,旁的不说,吃的不能不带,不过你放心,带去的人不但有两下,而且能深翻地形!”
白半生笑道:“你们三兄弟曾经去过没有?”
舒鹏道:“打猎是经常有的,但从未接近天库谷!”
大家到了堡外,等不到一会儿,只见舒老二带了两个身强体壮的大汉出堡,一个抗着一只大包裹,一个带了六张弓,六壶箭,舒希凡忙向大家道:“弓箭各人自带罢,何必带他一个人!”
说完上前,接过一份弓箭,其他五人也照样,于是绕向堡后。直扑主峰而去。
到了一座飞崖之下,舒鹏叫道:“就在这里吃早餐,左面的山泉清澈,大概还可以饮!”
带包裹的大汉接道:“大公子,我带来了凉开水,不必喝泉水啊。”
白半生笑道:“带来的水有限,暂时不必喝光,时间还多哩!”
大家走近泉水,一齐席地而坐,惟有舒希凡行到水边笑道:“我喝一口,深山之水,恐防有毒。”
白半生笑道:“阿凡愈来愈变成老江湖了!”
这一顿早餐,大家吃得顶痛快,吃完后,白半生向两个大汉道:“二位知道到天库谷的路吗?”
拿包裹的大汉接道:“小的从幼就走遍祁连山了,放心,天库谷虽未进去过,但位置错不了,最迟晚上可到。”
大家正待起身,但突同崖顶响起一声苍劲的哈哈道:“何方同道,竟有兴注重猎到这古林出谷之内来了?”
舒鹏一见,不由愕然,转声向大家道:“他就是祁连派的掌门人‘嘉谷子’南极啊!”舒希凡低声冷笑道:“这不出奇,我们进山就被该派发现了,这老头定是得报而来的!”
白半生道:“他连一个弟子都未带来呀?”
舒希凡道:“那是未存敌意而来,或者他带来的门下还在暗中藏着。”
说完抢先开口道:“崖上可是南老前辈?”
老人大笑招呼道:“年青人,好厉害的目力,老朽正是南极,老弟,你莫非即为‘天帝子’吧?”
舒希凡闻言暗惊,忖道:“我这字号原是白半生开玩笑取出来的,他怎么会知道?”
拱手道:“不敢,‘天帝子’三字乃为敝友戏言乱叫而得的!晚辈真名舒希凡。”
老人大笑道:“这句字太响亮了,短短时间,西南一带武林已传遍了,哈哈,同时还把老龙谷都震撼啦,相信不出一月,南北各路武林未有不知的,更有意思的是三天帝君、万虎神、四魔主、金龙王都会被你小哥引动哩!”
他说完又招手道:“青年朋友们,快上来,老朽得一尽地主之谊!”
舒希凡不民了失礼,他把从人-一引见!之后再拱手道:“晚辈等打搅宝山了!”
老人哈哈笑道:“也许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白半生接口道:“本为游猎,既见南老,岂不拜访!”
南老人大笑道:“岂敢!岂敢,但老夫还是说白罢,诸位一定是因这位狄兄而来的?不过请放心,小徒不懂事,老朽已严训与他,今后再不会对狄兄无礼。”
舒希凡道:“既然前辈作了主,那晚辈还有什么话说,不过还有一事须要请教前辈。”
老人见人面色严肃,不由大大不解,忙问道:“少侠还有何事?”
舒希凡正待开口,忽见南老人背后又响起一声大笑道:“小子,九年前万隆牧场没有祁连派人去过!”
舒希凡一见竟是龙图老人,立即释然,朗道:“老光棍,你来到祁连山恐怕不止一天了!”
龙图老人一拍南极老人的肩膀道:“如何,这小子不但手段辣,而且心更灵,我如不早到几天,你这座祁连山起码要打掉半截!”
南极老人道:“小徒在外胡来,几乎替小弟惹上大麻烦!”
舒希凡既然深信龙贺老人,他当然不再怀疑祁连派了,于是拱手道:“南前辈,这一来是小子无故打搅了!”
龙图老人却接道:”小子,你是前倨后恭,想走嘛?”
舒希凡笑道:“老光棍,听口气,难道还有什么事?”
龙图老人哈哈笑道:找寻灵珠呀!”
舒希凡道:“不感兴趣!”
龙图老人大骂道:“你是只能敌一个金龙王,假使一齐来八个你怎么办?”
舒希凡朗声道:“加上胡雷,人间杀星,四地魔主,万虎神还只有五个,老光棍,危言耸听。”
龙图老人大吼道:”这五个你应付得了?何况还有更多哩,但小子,千万不可自满,同时你的面目也须炳灵珠才可复元呀!”
舒希凡不管面目如何,但听说还有更多金龙王那么厉害人物时,他才大吃一惊,问道:
“更多两字是不是真的?”
龙图老人正色道:“不但是真,而且非要与你动手不可!”
舒希凡知道龙图老人的个性,当面问他是那些厉害人物是问不出的,不过他相龙图老人绝对不致故作惊人之语,沉吟一下,点头道:“老光棍,宝珠本为可遇不可求的,然而从此我留心就是,告辞了!”
他转身向大家挥手道:“走,打猎去!”
龙图老人又叫道:“小光棍,我老人家还有话说!”
舒希凡又转身,笑道:“老光棍,你真是罗嗦。”
龙图老人道:“八魔丹毁了你的容貌真不在乎吗?”
舒希凡笑道:“事已出了,在乎又怎样?这不是废话?”
龙图老人笑道:“变容本来不算毁,其实复元的方法还有两途,当然,能得到炳灵珠更好。”
舒希凡道:“得不到呢?”
龙图老人道:“长白山的参王果,死海中金鳗血都可复元!”
舒希凡哈哈笑道:“参王尚且是武林拼命争取的对象,何况参王果,老光棍,你为何不叫我上天取星星!”
南极老人这时笑道:“少侠,老配才从关外回来,北方武林正齐集长白山夺宝哩!老朽就是赶回找龙老光棍去碰运气啊!”舒希凡道:“这又是炳灵珠第二了,人愈多愈没有希望,晚辈纵然要去,也不会专程跑这么一趟。”
龙图老人道:“那你就去没有人的地方如何?
舒希凡道:“何处无人?”
龙图老人道:“死海呀,你是武林人,总该知道这名字?”
舒希凡道:“是无人岛的死海?”
龙图老人点头道:“只有那儿不是真正死海,也只有那儿有金鳗。”
舒希凡道:“你想我去送命!”
龙图老人哈道:“你也有不敢去的地方,那就免谈了。”
舒希凡道:“大戈壁中炳灵珠又无影子了?”
龙图老人笑道:“算你稳得住,没有空跑一趟,珠在五日前冲起一道火焰,高高的射向北面天际,这下又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舒希凡哈哈大笑道:“珠儿真有意思,这可把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逗惨了!”
第二天中午回堡了,吃过中饭,舒希凡对狄猛道:“如今大哥,又可以领着兄弟们畅所欲为了,不过替我们留两匹上等快马。”
狄猛道:“你就要动身?”
舒希凡道:“是的,我不得不向北方走一趟。”
舒再生道:“阿凡,你有正事我不留你,不过我们兄弟也想跟你去走走。”
舒希凡道:“三哥,对不起,我一路上还有多事情要办,同时伯父在家,你们千万不可全出门。”
舒鹏笑道:“舍下今后没有事啦!”
舒希凡道:“谁敢说没有事,老龙谷也许还有人来,你们一旦全出门,将来连个送信的都没有了。”
舒家兄弟不敢再说,立即替他和白半生准备路费和干粮。
驿道快马,行程真快,不到半天就赶到了黄河边。
白半生一指黄河对岸道:“那面就是皋兰城,时间还早,你准备渡河嘛?”
舒希凡道:“听说皋兰府是四通八达的大城市,常有奇人异土游其间,我们要进城,而且多留一天。”
二人下马,缓缓牵到码头上,只见竟是人山人海,除了八艘大船,还有二十几条专作码头渡客生意的中号发船,但仍旧应接不霞。
舒希凡一看。笑道:“似这种形,只怕半天也没有空位给我们哩!”
白半生道:“在各段黄河渡口,莫不尽为这种现象,其中以最著名的风陵渡和孟津渡更加热闹,除了三更天赶头班的人,否则你等上天下天也轮不到上船。”
舒希凡一指码头两侧道:“船多得很,我问单独租一条船过河不行吗?”
白半生笑道:“那些靠着不动的船,无一不是满载货物,河有这么宽,水以端激奔流,重载船谁敢横渡,干脆住在码头客店罢,明早赶个黑天亮搭早班渡船。”
舒希凡道:“有马真累赘,不然我们运轻功横渡了!”
白半生哈哈笑道::“这横宽有多少,你当然办得到,我可没有这分力量!”
舒希凡道:“你能过一半我就有办法,怎么样?把马匹买掉!”
白半生摇头道:“没有必要,我反对这意见,出皋兰现是阳关大道,赶路不能运轻动,步行太慢,还是等明早再过去。”
二人正各持已见,说话虽轻但也有人注意了,只见个五十余岁的中年人向二人慢慢接近了。
白半生已经发觉了,他轻轻一撞舒希凡道:“有人向我们来打交道了。”
舒希凡笑道:“这人有双与众不同的眼睛,风度亦不凡!”
“二位,莫非要过渡?”
白半生拱手道:“先行贵姓?居然看出在下的困难了。”
中年人朗声道:“在下齐照玄,哈哈,黄河各要渡确是拥挤,请问二位去那里?”
白半生叹声道:“路程不近,先进京,后出关,在下白半生,这是敝友易全!”
齐照玄啊声道:“是万里远行,二位今天恐怕过不了河!”
白半生道:“大概是的,那也没法子,只好等明天了。”
齐照玄道:“二位恐怕不知这个码头的情况,在往日,二位可以在三更天赶早班,但近几日可不行了。”
舒希凡噫声道:“是何原故?”
齐照玄道:“近来这渡口连整夜都有人在此挤,如果不愿意挤,只恐怕十日半月都过不了河!”
白半生响声道:“那就只有改道而行了!”
齐照玄道:“二位运声好,今天遇到在下了!不瞒二位,在下有个朋友将由对岸开船过来迎接,到时二位可以搭在下的船过河。”
白半生连忙拱手道:“那真是出门遇到贵人了。”
齐照玄哈哈笑道:“二位好说了,这只是顺手之劳而已!”
真的等不到一个时辰,忽见码头上看来了一号平头快船!只听齐照玄招呼道:“二位,敝友到了,请随在下上船。”
白半生道:“能上马否?”
齐照玄笑道:“两匹马没有问题,可可牵到前舱,人先上!”
人马上了船,齐照玄连忙向虬须人大笑道:“庞老二,我认识两位少年朋友了!”
虬须人定声笑过:“欢迎,欢迎!老大快介绍呀。”
齐照玄向舒、白二人道:“二位,这是在下生死之交庞九功,人称‘顺风生’,他有双好耳朵!”
在船上,齐照玄忽然向庞九功问道:“老二,你的耳朵怎么样?”
庞九功笑道:“听到的都不重要,比较有意思的只有两件,等会上岸再说。”
齐照玄笑道:“这两个是我们同道,什么话都可以说!”
庞九功大笑道:“老大相信我的耳朵,我也相信老大的神眼,但还有两个呢?”
齐照玄道:“平民百姓有何要紧!”他指是的船家。
庞九功仍未开口,一停之后反问道:“老大虽然如期回来,但不知见到黑姑没有?”
“见到了,据说我们全庄都倾巢出动啦!”
庞九功闻言大惊道:“祖母亲自带出来的?”
齐照玄点头道:“老祖宗大发雷霆,她老人家说要大闹武林,而且,,”
庞九功哈哈大笑道:“与夷帝公开对立!”
齐照玄道:“虽不公开,但却要加紧行动!”
船到对岸,已是全黑了,筹到把马牵上岸去,四灯火已全亮。
齐照玄这时向舒白二人笑道:“二位,这时入城找客店,恐怕又是客满啦,如不见弃,干脆到在下的住处一叙如何?”
白半生笑道:“二位不是落店?”
齐照玄道:“临时租了一家僻巷小院!”
舒希凡接口道:“阁下这叫帮忙帮到底了,那就恭敬不如从而啦,哈哈”庞九功大笑道:“有意思,能与二位相识,真是我等快事。”
进了一条僻巷,不久来到一处院子门前,齐照玄伸手推门,同时替舒、白二人接过马匹,笑道:“二位请和庞老二进厅里坐!”
白半生道:“马匹由在下等自己野罢,岂敢劳事。”
齐照玄笑道:“在下等也有两匹在槽头,草料多的是,二位放心!”
庞九功请客坐下后,倒上茶,笑道:“二位宽坐,在下去拿吃的!”
白半生急急道:“庞先生,何必麻烦,咱们上街吃舍馆子不行吗?”
庞九功笑道:“也是现成的,在下老早在馆子里叫来了!”
白半生一见庞功由厅后去了,即轻声向舒希凡道:“阿凡,这两会其个有神秘!听口气,他们有个什庄,又是什么老祖宗,显而易明,他们同党可不少!这究竟是一群干什么的?”
舒希凡道:“我揣摩了半天,现在略有所悟了。”
白半生惊奇道:“你悟出什么了?”
舒希凡道:“现在勿谈,也许齐、庞二人会开诚机见,但你留心,这两人的武功高深莫测!”
齐照玄一见庞九功端出食物,大笑道:“老二,你怎么知道我准备在家吃饭呢?”
庞九功笑道:“算是巧,甚至知道你要请客哩!”
主客都很投机,大家不受拘束,围桌对饮,畅谈无忌。
洒到半酣时,齐照玄笑向白半生道:“老弟,你们二位是不是感到我和庞老二有神秘?”
开门见山,他倒是真干脆,白半生闻言哈哈笑道:“以二位对在下等言无所忌,因此在下等虽感神秘却无怀疑。”
庞九功大笑接道:“快人,快人,齐老大,那刚就揭开神秘罢!免得我们的大友在心里嘀咕!”
齐照玄点点头,诚恳的向舒、白二人道:“不瞒二位,在下等是故明后裔,居住在苗区。”
白半生阿声道:“如此在下等失敬了!”
齐照玄叹声道:“在下有眼识英雄,知道二位都是侠义之士,故所以一见倾交。”
舒希凡道:“阁下共有多少人?”
齐照玄道:“屡次反清复明,数代伤亡,现正所剩无几了,因此之故,深知夷帝根深蒂固,暂时推翻不易,于是改变宗旨,决心改‘反清复明’为‘反清卫民’,等时机成熟,再号召全民起义!目前在苗区仅有日月山庄一座,庄主为故明嫡裔,不幸于十年前遇难,现在全靠祖母维持而不散。”
白半生道:“祖母以下呢?”
齐照玄道:“以在下算起,在下与庞老二是故明遗臣以后,现充家将,白故主有两女一子,长女黑姑,次女灵姑,子名复先,有奶妈一个为雷姥姥,在下有子名齐宗,庞老二一子名庞洪,能派用场的仅此几人而已。”
舒希凡慨然道:“齐叔,你老能引进小侄等充当家人吗?”
齐照玄不但听他改了口气称呼,甚至义形于色,不禁感到道:“蒙二位不弃,在下定当面陈祖母!”
白半生道:“齐叔所谓能派‘用场’何指?”
齐照玄道:“那是说武功方面!”
舒希凡道:“故主子女与二们叔叔令郎有多大所纪?”
庞九攻接道:“黑姑今年十九、灵姑十四、复先十二、大于十七、老夫之子十八!”
舒希凡心中有数,他揣摩能在齐照玄口中说出能派用场,当然不是普通武功,接道:
“齐叔,小侄有所隐瞒,希望不要见责!”
齐照玄闻言一怔,正徒开口动问,但忽见舒希凡陡然起身道:“有客来了!”
他闪身出厅,势如雷掣!
齐照立一见,面色肃然,忙向白半生道:“易兄这是什么轻功!”
白半生正待开口,忽见舒希凡沉着脸走了回来,且急急道:“齐叔,你们的住处已被人家探去了!”
齐照玄道:“兄弟,我看到什么人物?”
舒希凡道:“两个老家伙摸了进来,可借小侄不明此处地形,居然让他溜掉了!”
庞九功接道:“明早我问就动身了!这不是长久住处呀!”
舒希凡道:“不,小倒今晚要出城!”
齐照玄道:“城门只怕关了!马匹如何出去?”
舒希凡道:“城门还未关,小侄已行过了!同时看至另一批人物向城外奔去,因此小侄决心盯他们。”
庞九功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留两位了,咱们前途再见。”
说完与齐照玄起身相送。
齐、庞二人送到门口,同声道:“兄弟,前途保重!”
出了城,二人跨上马,舒希凡抢先驰去,回头道:“老白,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人?”
白半生道:“老龙谷的?”
舒希凡道:“不,是胡雷带着三个老手下,他们要与什么人在前途算旧账。”
白半生道:“没有听到对方是谁?”
舒希凡道:“只听胡雷口口声声骂什么老苗婆,而恨得咬牙切齿哩!”
白半生道:“你的意思要看势动手?”
舒希凡道:“我在城门口一见之下就想动手,后来一想,准备先看看那一方是什么人物再出手帮个忙!”
白半生笑道:“前途又是什么地方呢?”
舒希凡道:“他走的是往长安大道,同样是骑马,我们加鞭追上。”
白半生道:“你对胡雷是有把握,要我去敌他几个一流手下,那是要命了。”
舒希凡道:“怕什么,开始你就采取守势,何况还有另一方呢!”
未到半夜,突闻前途喝声大起!
白半生一听惊声道:“干上了!奇怪,有老太婆的声音,又有幼童幼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