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妾是借花献佛,还请皇上不要介怀。”岑慕凝勾唇朝他行礼:“观礼臣妾就不去了。虽是许久不曾见过外祖父外祖母,舅父舅母,但这样的日子,他们高兴,我便高兴。去与不去都可。”
“说起来,你入宫之后还不曾回府省亲。”庄凘宸记得入王府的时候,她嚷着要回娘家,如今也不提了。
“臣妾最亲近的人,如今就在眼前。”岑慕凝笑看着他,语气绵软:“能日日见到皇上已经极好。”
“油嘴滑舌。”庄凘宸捏了她的鼻尖:“过些日子,新人入宫拜谢,你便随他们出宫小住些日子。也省的你觉得朕不怜惜你。”
“皇上是想支开臣妾吗?”岑慕凝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支开你做什么?”庄凘宸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朕体恤你,你竟不领情。”
岑慕凝笑着垂下头去:“多谢皇上隆恩。”
庄凘宸抓住了她的手,握着往擎宣殿去:“朕新挑了几个厨子,手艺都不错,做的糕点也是精致可口。走,随朕去尝尝新鲜。”
自然是跟着他走,岑慕凝旁若无人的陶醉在他的温暖里。
但其实,她有细心的留意那些前来送婚的妃嫔,有人随着她笑,有人眼眸里透着冷,更有人目光不错的盯着皇帝,好像他的脸是一块磁石一样,沾着她们的眼珠子。
如果只是论容貌,他的确生的很好看。哪怕冷意十足,却也叫人有渴望靠近的感觉。
“皇上今天不用陪缨妃吗?”岑慕凝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朕想你了。”庄凘宸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自然是想不起别人。”
要她出宫探亲,又送金步摇和美食,还在诸位妃嫔面前显出与她的厚密无间,恩爱绵绵……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呢?
岑慕凝不相信有无缘无故的好。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套礼仪下来,姿阳已经累得不行了。
这时候那讨喜的金步摇也成了累赘,压得她头往一边偏。早知道就不要皇后的东西了。
在新房里等了许久,才听见开门的声音。
“额驸来了。”身边的絮朵欢喜的紧,连忙上前相迎:“给额驸请安。请额驸接了盖头与公主饮一盏合卺酒。”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褚培源的语气如常,并没有什么喜悦。
“可是……”絮朵还得伺候饮酒,一时间有些犹豫。
“下去吧。”褚培源又道了一句。
“是。”絮朵这才领着一屋子的奴才退下。
听见关门的声音,姿阳有些纳闷的掀开了盖头。
只这一眼,她就愣住了。原来皇上给他择的夫君,竟然如此英俊。那双眼眸,仿佛天上的星辰,只是看了一眼,就印在脑海里。
“冒犯了。”褚培源亲手揭下了盖头,转而拿起合卺酒递给姿阳,并在她身边安坐。
姿阳有些激动,保持着得体的姿态与他喝下了这杯酒。
褚培源体贴的接过她手里的空杯,放回原处。
“这一日,公主也累坏了,不如早点歇下巴吧。”
姿阳的脸不由得一热,她低着头略微颔首。只是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褚培源,你要去哪?”
见他要走,姿阳连忙起身:“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还有要务!”
“没有。”褚培源站在门边,并没有转身与她对视:“只不过……这里是公主的府邸,虽然离褚府也就一道门之隔,终究不同。公主府有公主府的规矩,微臣不敢僭越。”
“你……”姿阳还想说什么,却忽然觉得头晕的厉害,她身子一晃,整个人啪一些跌坐在地上。
褚培源听见声音不对,连忙转过脸去:“公主,你没事吧?”
他紧忙过来去扶了她。
门倏然被人从外面锁住。
褚培源再想要开门,已经来不及。何况姿阳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不妥。
“公主这又是何苦?”
姿阳头晕的厉害,听不太清楚他说什么。“扶我坐下,我觉得喘不过气。”
她猛然朝他倒下去,金步摇蹭过褚培源的脸颊,划过他的耳垂。
褚培源来不及多想,人已经贴在他的怀里。“公主,你没事吧?要不要传御医?公主公主……”
姿阳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能听见她的声音,却看不清他的脸:“好晕,头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