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流浪者,而在楚渔施针结束的刹那,他忽然看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出现了一缕曙光。
他兴奋,他雀跃,他好不容易发现希望,并打算投向光明的怀抱,谁知当他靠近的时候,光明之中忽然伸出一只臭脚,又狠狠把他踹回黑暗。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根治我的病!”
雷东把这个问题从嗓子里嘶吼而出,暂时恢复健康的身体中迸发出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强大气势。
楚渔不为所动,简单答道:“有办法。”
不及雷东长舒一口气,楚渔又极度“无赖”的笑嘻嘻道:“但是我不给你治。”
“你——”
雷东气急,一口老血差点从嘴里狂喷出来。
楚渔见状,忙露出“关切”之意劝道:“哎哎哎,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前没有大夫跟你说,保持良好的心态,对你身体的病情有缓和作用吗?虽然这个“良好心态”帮不了你太多,但总归是有益无害。”
雷东收拾了一下心情,重新审视楚渔一番,最终不得不为了自己将来的健康,稍微拉低了一些身段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治病?”
楚渔灿烂一笑,狭长的双眼眯成了两道弯月。
“你猜——”
“……”
雷东无语,却没有放弃的意思,仍伫立原地,等待楚渔给出一个答案。
顿觉无趣的楚渔不再耍弄雷东,低头摆弄着手指甲,不留余地道:“其实如果你只是跟我结下梁子,那都好说,毕竟我是一个善良文明的人,不会因为你欺负我,我就非得欺负死你。”
雷东眼皮跳了跳,不知该怎么回应楚渔才好。楚渔抬起头看着雷东,又继续说道:“可问题在于,你把心思动到了我女人的身上,让我女人因为那一晚的大火好几夜没睡好觉,一个人睡眠不足,就会产生急躁、紧张、注意力不集中、思维能力下降、植
物神经紊乱、体乏无力、头晕目眩、腰酸耳鸣等等等等不良症状。”
“没错,我女人的确是没有爆发这些身体问题,但最起码,她少睡几个小时的觉,就相当于提前衰老,加速了青春的流逝。”
“而她损失掉的青春,你用一百年的寿命也还不上……”
雷东听完楚渔的这番话,当场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楚渔自始至终,都没打算要给他治病,之前露那一手,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承受那份由绝望到希望,由希望再到绝望的痛苦和无奈。
这种对敌方式,雷东不得不在心底默默说上一声“佩服”。
“没得谈了是吗?”
忽然有了些别的想法的雷东,一扫脸上阴霾之色,重归平静的问道。
楚渔挥挥手,回道:“好走不送。”
雷东点点头,一言不发,率先往门口方向走去,而影房里剩下的一部分劲装男子,则是扶起腕部依旧疼痛难耐的乔靖紧随其后。这时,楚渔好像忽然想到些什么,于是在雷东没即将迈出影房门口的时候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