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是!”
齐声而应,没有丝毫的迟疑,这帮人乃是董其昌安插在民工中的死士,一旦运河出事,立即出手镇压,此刻却不是为了在运河畔,而是在运河旁的这个山谷中,大家都清楚这位老兵的狠辣,他说绝无退路便绝无退路。
杜思贤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营帐中,嘴里塞着抹布,他也意识到了些什么,只是痛苦的看着案前的一张纸发呆。
“杜小子,江火的事你参合不了,找个机会离开此地。”
这是董其昌写在一旁的留言,杜思贤忽然觉得自己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还是太过弱小了,不再挣扎着起身,只是朝着营帐外的一个方向望去,静静的发呆。
山谷中的气氛越来越沉,如天空的厚重的乌云,沉沉的压下。
江火一拳拳的锤在木门上,然而不见任何起色,木门将近一尺之厚,任他怎么发狠都打不穿。
半晌,他停止向木门攻击,一脸颓然的跪在地上,欺声道:“凤儿姐,是我害了你啊!”
哆!哆!哆的声音响起,豆大的雨点从天空直落而下,荆凤终于知道这帮人选择这一天的原因了,就凭这宋州的天气,一场雨就能要了她这个孕妇的性命。
任何刑法都比不过亲眼看着生命中的色彩在天灾之下,一点点的冲淡。
季叔常不打算对荆凤动用任何折磨的手段,一场雨足矣!
“江火是哪里人士?”季叔常就坐在离荆凤一百来米的太师椅上,轻挑着指甲问道。
荆凤冷然道:“汴州人士!年龄十七岁差一个月,家中并无其他人,一直在外流浪。”
她一口气把知道的信息全部说完,也不会有任何隐瞒,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隐瞒并无其他好处,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囚禁中的江火。
“很好,继续等着吧!快下雨了。”季叔常听完,拍拍手,身后的监工立即帮他撑过伞。
季叔常早把江火的信息调查清楚,随便问问也只是走个形式,毕竟像他们这些庙堂出生的人士最常用的就是走过场。
咔!
惊雷落下,荆凤吓得瑟瑟发抖,雨滴点点打落在她身上,季叔常并未让人把她绑在椅子上,她是自由的,但离开了这张椅子她又能去哪里?
江火听着外面的雨落声,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拼命的回想着脑海中的知识,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他,脑海里除了那些无用而又繁琐的数学公式外还装着很多生活经验。
但在这个屋子里,不论什么生活经验都成了他最想丢弃的垃圾,他只恨自己为何不早早的学会董老头的东西,若是以董老头的功力肯定能一掌打穿木屋,轻易的从这些兵卒的包围中逃出。
“哈哈!大不了一死了之!”
江火疯狂大笑,从衣襟上扯下银针,找准一个穴位的大体方位便扎下去。
到了最危机的时刻他方想起董其昌给他的真气法门中的一手金针刺穴的手法,这手法用完之后等同把人的潜力全部榨干,从而一位废人!
江火本不信邪,什么天王老子,道德伦理在他的眼中全部如垃圾那般,对自己更是残忍。
十二针扎下,他全身的肌肉扭曲起,腾腾的热气从脚底冒至全身。
“龙爪手有三十六个手法,只要将手掌的骨骼用真气包裹着,应该能施展出最后一手!”
就在江火拼命的折磨自己以求从这里出去之时,董其昌带来的人在第一阵惊雷中,抽出手中的长刀,往山谷呼啸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