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按照固定的路子走。
那些曾经认为无用的知识跃然纸上,一个个古怪的圈圈,旁边标注好信息,功能,最后这些名为细胞的这些圈圈共同指向一具扭曲的人形。
“肌肉细胞是扁长的,而且动物的细胞没有细胞壁,所以易受损伤。”江火说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安静的画着自己的东西。
现代瑜伽术也认为,只要在可控的范围内,借助人与天地的联系,将人当作天地的婴儿,就能生出一些不可思议的神通。
一天又一天,江火都在回忆脑海中的东西,人们都说回忆是痛苦的,就像患了瘾一样,快乐悲伤都会一次又一次的影响现在的情绪。
江火的回忆很客观,是科学的。
然而几天下来,他的眼袋下沉积了大量的黑色物质,整个人的精神都往歇斯底里的方向转变。
在这个时候他没有生病,因为那点小疾病已经被先前的伤势所掩盖。
再次翻开用宣纸钉起来的小本,双手上已经鼓起了胖胖的冻疮,吕青元进来看过很多次,当她看到那副江火认真的模样便不再忍心打扰他。
“走吧!该出去转转了。”满意的合上小本,江火伸一个懒腰,险些从椅子上倒下去。
半年前穿越而来的短发,如今已变成一头长散发,混乱的遮住面孔,只是这张面孔却已然带上了沧桑。
转出营帐,外面的其他人在清理着山谷中校场上的积雪,而五十多个瞭望台上,每个瞭望台上的两名兵卒,手里皆持着弓箭,在这种寒冷的天气更要谨慎,因为那些本不是恶的民工会随时趁着这种天气逃离运河。
江火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去运河看了,招呼了吕青元一声,独自撑起一把纸伞,往山谷前的官道上走去。
大隋的军靴还算不错,由动物的皮毛裹在布鞋上,嚓嚓的声音在脚印后响起,路旁青松上的松鼠稍微的调皮了一下,路过的时候给江火的伞上来了一把雪。
江火淡然一笑,沿着官道继续行走,脚印延伸而出,在行走的过程中他试着让自己的丹田聚集一些内气,缓慢的往身体表面输送。
“能缓解一下疲劳也是不错的。”江火自我安慰道。
走到官道的中途时,他的身体表面已经渗出了茂密的汗珠,干裂的嘴唇咬得死死的。
“病成这样能走吗?”江火自问,能走不是能走过这段路程,而是自问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他真的很担心自己再这样病下去,走出运河都是很大的难题,更别提他所向往的世界。
江火一个人絮絮叨叨,没人听见他的声音,他停在路旁又道:“当初就应该让董老头带我走,即便吃一些苦,能离开总是好的。”
理论终究只是理论,江火推测运用真气和调整心情治疗身体的办法,现阶段还无法实施。
“人这东西,就喜欢瞎想,想着想着都成虚幻了,一些不变的东西都因胡思乱想而改变。”江火确实在胡思乱想,想着他能不能好起来,想着一些真气在体内遨游。
和自己说话真的需要一种境界,孤独的境界,江火说了半天终究明白了这个道理,运河也在他的眼前出现。
像这种天气有一部分年迈的苦力被派遣回家,说是休息,实则朝廷不想让他们在冬天里浪费粮食,回去之后能咋办?该饿死的饿死,该冻死的冻死。
大隋人丁兴旺,说残酷了这是整个大隋的淘汰,现代社会提倡的老有所养在大隋并不是很流行。
江火像那群孤独的老头,扯开杜思贤的营帐,见这小子帐内的火塘也是冰冷的,双手还死死的抱在被褥上,不知在幻想什么美梦。
“你丫的该起床了吧!”江火揪起杜思贤的耳朵,把他从睡梦中揪醒。
“谁呢?谁呢?是不是民工捣乱了?”杜思贤胡乱的扯着,看见江火的一瞬悻悻的笑了笑,忙收拾起营账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