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箱抵在身前,卡在木门缝里。
干瘦的身形,面容略微黝黑,而他的衣着却洗得比寺庙前的大理石还白。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无非就是想骗吃骗喝,寺庙没有粮食给你吃了,你走吧!”目莲急声说道,小脸上满是汗水。
旬卿无奈,一只手翻入腰间,扔过一个钱袋,说道:“我有钱,有呢!你拿几个铜板当作我的香油钱,剩下的可得还我。”
“不早说!”目莲瘪瘪嘴,捡起地上的钱袋,扒着小手指数道:“施主要住几天?三天还是五天,还是半个月?”
“半个月,嘿嘿,就住半个月。”旬卿悻悻的搓着手,赶忙拿过目莲手中的钱袋,脸色一下变得比死尸还难看,怒声道:“怎么半个月都要这么多钱啊?再退我三个铜板!”
目莲收好从书生钱袋中收缴而来的钱币,惊呼道:“什么?还退你铜板?你不吃斋饭了吗?”
“咳咳,说着玩的。”书生尴尬的搓着手,又算了一下,心想此次来寺庙备考真是来对了,镇上的房钱可贵着呢,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拍拍目莲的肩膀。
目莲一脸警惕的退后几步,道:“你别对我动心思,我虽然叫目莲,但我是男的,有小丁丁的。”
“啊呸!谁不知道你是男的,我是想跟你说个赚钱的生意,再说就算你是女的,小生也不会对你感兴趣的。”旬卿一脸嫌弃的偏过头。
说罢,抬起步子就要往寺庙内走去,他这坚决的态度倒是把目莲怔了一下。
目莲跟上去问道:“旬施主,刚才说的赚钱的玩意是?”
“嘿嘿动心了吧?”旬卿心笑,表面却装作十分高傲的样子,道:“先给我安排一间禅房再说。”
指着面前的禅房,左右看看,就面前这间禅房最幽静,透光度也很好,“就这间吧!”
“额,抱歉,旬施主,这间禅房有人住了。”目莲双手合十,尴尬的说道。
旬卿忽然想起半天前在路上遇到的那位少年和他的兄弟,脸色一变,又看看四周的禅房,指着旁边的一间,道:“那就这间。”
目莲眼睛转了一下,打开禅房,用一个鸡毛掸子挥散灰尘,咳嗽道:“这间也行,先把你赚钱的玩意说给我,我再帮你打扫。”
“噢?这样啊!”旬卿松下背上的书箱,放在地上,看看自己住的这间禅房,又凑到边上那间,透过窗框窥视了一眼,不满的说道:“那间禅房为何如此干净,与我住这间相比,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
目莲听到这话,鄙夷的看了一眼书生,理都不理他就要离去,心道:赚钱的玩意,恐怕是骗人的吧!
”哎哎哎!咱的事还没商量好呢!咋就走了!”书生扯着嗓子吼道。
小目莲摆出鬼脸,笑呵呵的跑远,“我得去准备斋饭了,您慢慢休息吧!”
江火本在榻上打坐,听见外面的吵闹声,睁开眼睛,从桌上端起一杯茶水喝下,自语道:“非宁静无以致远,难道现在的书生都这么浮躁吗?”
喝完,继续打坐,到藏经阁没见到经书,江火微微的失望了一下,不过在现代社会那会他就读过几本,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闭上眼睛就开始温习以前读过的东西。
“佛经中说,地府里面有个地藏王菩萨,普度万千亡魂,又说世间种种皆是此世虚幻,这些处世的态度适合潜修,若要治疗伤势光是清心静气,恐怕是不够的。”
江火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