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所带的横刀卫此时埋伏在最外围,他所带的人皆是壮如虎牛、身形彪悍之辈。每个人手中拿着一截短短的铁棍,上面连着白色细线。
兵卒手中的细线乃是民间寻常渔夫用的钓线,韧性极强,而且不易被肉眼发现,而刘铭的打算则是用钓线捆住这帮人。
见江火冲上前,刘铭正准备挥下的手轻轻放下,脸色一阵变幻,心中暗道:“这小子太冲动了!而且千叶僧的强大也超过了我等的估计。”
江火拍在和尚十七身上的那一掌就像拍在一块海绵上,只见十七邪邪一笑,身形诡异一动,一身的袈裟忽地变得像钢铁一般坚硬,那一双拍在袈裟上的手像是被胶水粘住,无论江火怎么用力都扯不回来。
“师父未隐退之前有一招功夫叫做僧衣十八跌,作为我们的小师弟,在学习之前,应该先尝尝!”
说完这句话,和尚十七一把揪住江火的双手,猛地一扯!他身上的袈裟带着一股巨力狠狠的抽过。
嗡的声音在江火耳边响起,在十七面前,他根本毫无抵抗,被这一身袈裟抽中,像孩童抽陀螺那般,江火的内脏在这一抽之下,几近揉碎,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从一开始他就不知道千叶僧还有十八名弟子,这十八名弟子代表着佛主座下的十八罗汉,千叶僧在千叶经中志要效仿佛主在大隋境内建立小灵山,十八罗汉自然是要有的。
这便是江火算漏掉的环节。
从来都是自诩聪明的江火,第一次尝到了谋略失算的苦果。
“千叶经!师父说过只有两人会千叶经!除了师父,我便是那最后一位,这是死局中的唯一生机!”迷糊之际,江火心底想起千叶经,密密麻麻的经文,一字字的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受僧衣十八跌中的第一招,江火直接被打懵了,脑海中除了千叶经,还是千叶经,任凭和尚十七将他揪起,狠狠的摔在杨柳树的树干之上。
鲜红的血,不要钱的从他的嘴角吐出,他胸口的肋骨在那一摔之下,不知断裂几根。尽管现在是白天,他从未感觉天空是如此的黑暗,眼前灰蒙蒙的。
和尚十七见江火失去行动能力,按照千叶僧的交代,点了江火的几个穴位,封住他全身的真气,任他倒在杨柳树下。
看到江火受伤的模样,刘铭心中暴怒到极点,尽管第一次在酒楼相见时,江火狠狠的敲了他一酒坛,但其后两人成为好友,江火对他那次小小的敲击便随之消散。
他也算漏了千叶僧十八弟子的环节,但他手里还捏着两万九千名兵卒,他不信凭两万九的兵力还不能把千叶僧困住,否则大隋的军队简直成了世人的笑柄!
于是,刘铭大声下令道:“上!手中拿着钓线的,给劳资捆死他们,其余的兵卒抱起石头,就算用石头敲!也要把千叶僧敲死在此地!”
兵卒们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位世家书生的暴躁,两百名手持铁棍的兵卒,扯起袖子,嗷嗷的吼着,像山林中的野人,疯狂的向和尚十七围攻而去。
他们奔走的方向不一,每个人手中的钓线在快速奔走之下,从林间快速拉过,悄然向和尚十七缠去。
千叶僧眉头一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吩咐其余弟子道:“你们几个也动手吧!”
“是,师父!”
弟子们恭敬的合十双手,嗖嗖声音中,来到和尚十七身旁。
“哈哈!就让这场杀戮成为我们兰诩般若寺崛起的开始!”和尚十七大笑一声,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柄横刀,唰的斩过,狠狠的砍在一名兵卒的胸膛上,扯出大块血肉。
刘铭听到和尚口中的兰诩般若寺,眼皮一跳,兰诩般若寺可是先帝杨坚的出生地,在大隋的这些寺庙中拥有最崇高地位,却不知为何这群国寺的僧人会跟随千叶僧,并成为他的弟子。
他觉得自己内心的世界已经近乎颠覆,慌乱间,命令更多的兵卒举着横刀冲上去,而刘铭自己则是不停的往后退去。
“快把兰诩般若寺的消息传到将军那里,这场战斗不值得!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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