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要以为新皇在幕后操控。
“雍泰不是派兵保护山东的世家豪族了吗?怎么还会被抢?”朱寿倒打一耙。
世家不会只有一处产业。有围困的官兵在,人出不了府自然没事。官兵平叛都来不及,怎么会保护他们的产业。孔家的家仆众多,孔家武装家仆保护自家产业时,还被误会成逆贼,遭遇一次火器的洗礼,死伤惨重。事后孔家人还要费尽唇舌解释清楚此事。
新皇大概是忘了,他把孔家弹劾雍泰的奏章,扔到集义殿煮茶的茶炉上烧了。
七位内阁阁老不想回答新皇的问题。此等小事很快揭过。
刘健再问:“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段?”
“太上皇担心段的妖术,把他关在舍利塔下。让佛祖先把段净化好了再说。”朱寿摸摸下巴道,“段的妖术朕很有兴趣。他那位号称‘贵不可言’的夫人,朕也有兴趣。”
历史上正德和王满堂的风流韵事传闻不少。朱寿见过一面,的确称得上‘霸州第一美女’。他不过是夸王满堂长得漂亮,第二天人就被带到乾清宫。然后不见了踪影。
真遗憾。
内阁再一次忽略了朱寿的话。如果把新皇每一句话都当真,他们活不了几日的。
内阁不问下去,朱寿就接着问了。“辽东都司的走私案查的如何?”
暗一死了。等暗十他们找回去的时候,尸体也不见了。朱寿随身带着那块带血的玉佩。
戴珊不在,由刑部尚书闵作答,“案件查到现在,牵扯了辽东一半以上的武官。主事人没有找到,臣会督促手下加快速度。”
“别给查案的六扇门规定期限。查案要仔细,不能遗漏蛛丝马迹。”朱寿淡淡地说,“朕的脑海里没有‘法不责众’这个词。涉及此案的每一个人,都得给朕挖出来!”
马文升沉声道:“定西侯一直在辽东都司坐镇。”
“朕能原谅鞑靼人、招揽鞑靼人,全是为了子孙后代的安宁。但朕绝不会原谅任何一个吃里扒外的人!”朱寿平静地说。
朱寿了解官员。官员们同样也了解他。
新皇的表情越平静,说话语气越平淡,表示新皇此事非常愤怒。愤怒的程度和平淡的程度成反比。
文华殿内百官起立,齐声喊道,“臣等谨记。”
朱寿摇摇手,鸿胪寺官员打铃,廷议结束。各部整理出章程后,朝廷的效率再一次提高。一切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前进。
“去查查,雍泰怎么突然上折打听段的事?是谁让他打听的。”朱寿吩咐王岳道。
段的确被关在舍利塔内。但只是段而已。开棺验尸发现,陶仲文的尸体不翼而飞。陶仲文消失了。
军统的建立迫在眉睫。
以己推人,他了解永乐帝派郑和下西洋的心情。
葡萄牙人已经找到了大明的家门口。他必须先把内患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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