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想他,又抬头看见碧云,不免疑惑:“碧云,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碧云摆好糕点,又回头答复:“碧云去的时候,青衣正在熬药,没空拿糕点,这才晚了些。”
“熬药?”林夕若不禁疑惑,“谁生病了?”
“娘娘难道不知道吗?”玉德妃语快,没等碧云说明,便插了一句:“是竹落公主发了烧。”
“发烧?”林夕若的疑云反倒越来越大,“不是好了吗?’
“娘娘有所不知,这竹落公主今日早上病症又复发,而且来势汹汹。”素来不多嘴的花贤妃也插了一句,“娘娘没见着刚刚雨嫔匆匆忙忙的走了吗?”
林夕若揉揉头,倒也想起,今日雨嫔来得早,可一个太监来后也不知说了什么,又匆忙告退了。
“那竹落公主的病怎么样了?”林夕若对温顺的雨嫔有着好感,不免多问了一句。
“好像不怎么好。”花贤妃有些忧心忡忡,“太医全赶过去了,好像连皇上也去了。”
“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小题大做的,”玉德妃不以为然,似乎对这个雨嫔有些反感,“整天一副柔弱的样子,本是个卑贱的宫女,要不是皇上宠幸了她,哪有现在的风光,这次肯定是想借公主生病,来魅惑皇上。”
林夕若一直没有言语,许久站了起来:“无论怎样,竹落公主毕竟也是皇室唯一的血脉,本宫身为后宫之主,理当应前去看望一下。”
皇后都亲自去了,其他妃子又岂有不去之理?
轿子在竹雨宫外停下,林夕若一进外门,看到的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只留下一条小道延向内殿,宫殿不大,却也清雅安静。
“你们这群庸医,连这点小病也治不好,朕留你们何用!”未至里面,便听到夜宫昊大发雷霆的声音。
“臣妾参见皇上。”
夜宫昊只抬了一眼,摆了摆手:“平身吧!”
林夕若顺着夜宫昊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躺在床上,眉眼之间像极了雨嫔。
不知为何,心里涌上一股苦涩,那便是雨嫔与皇上的孩子吧!
林夕若摇了摇头,心里笑自己的荒唐,都这个时候,她怎么在想这些。
一群太医挨个上前去诊脉,这时,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摸摸胡须,有些迟疑,再三探了竹落的脉象。
“可是诊出了什么问题?”夜宫昊的语气中尽是着急,他虽不爱雨嫔,但这竹落怎么也是自己的亲骨肉,不由得焦急询问。
“这……”老太医摸摸白白的长胡须,索性横了心出去,“竹落公主不似是生病,倒像是中了毒。”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是谁怎么狠心?”雨嫔止住了泪,急急地问道。
“臣不知,看公主的症状倒像是中了沉香之毒。”太医收了探诊的手,“公主最近可吃了什么不当的东西?”
“雨嫔,你仔细想想,可别漏放过一个细节,若查出是谁,朕定不会放过她!”夜宫昊十分愤怒,宫中尽有此等恶毒胆大之人!
“妾身倒是想起一事来,只是,妾身怕...”雨嫔咬咬嘴唇,也不知该不该说。
“妹妹无需顾忌,实话实说便可。”花贤妃柔柔地宽慰她。
“今日早上,贵妃娘娘送来一盘糕点于妾身,之后...竹落便这样了。”雨嫔有些怯怯地望着如贵妃,仿是在担心什么。
“竟是如此吗?”林夕若望向如妃,她竟如此狠毒,莫非是为了昨日之事?
“皇上,臣妾绝没有做出任何有害公主之事啊!”望着夜宫昊怀疑的眼神,如妃急急忙忙的为自己辩解。
“来人哪,检验糕点!”夜宫昊皱眉,不知该相信谁所说。
一群太医忙活了一阵后,一名太医微微战战的上报:“禀皇上,这糕点确有沉香之毒。”
“如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夜宫昊生气的将糕点盘摔在她的面前,怒问道。
“皇上这定是有人诬陷与臣妾啊!”如妃抓住夜宫昊的袍子,“皇上,您想,人人都知这糕点是臣妾送去的,若是竹落公主出了什么事,臣妾不是引火上身吗?再说臣妾绝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啊!请皇上明鉴啊!”
夜宫昊甩开如妃的手,“若照你所说,是有人在你糕点里下毒,来诬陷于你?”
如贵妃忙点头,“皇上,一定是这样的,请你相信臣妾,彻查此事,还臣妾一个清白啊!”
毕淑妃难得聪明了一回,插了一句:“那陌紫,你去送糕点的途中可遇到过什么人吗?”
如贵妃满怀期待的盯着她,瞬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陌紫身上。
“奴婢,奴婢没有碰到什么人”陌紫一时有些结巴,又想起什么细节,“对了,奴婢碰到了碧云,碧云走的匆忙,还差点撞翻了奴婢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