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辨认出,就是他北凉之物。
张中原看了一眼,最终缓缓闭眼,知道今天不止王腾这些人要死!
他张中原也要受罚!
青州组是他张中原掌管的,却抓了北凉暗桩,更是伤了陈灵玉。
这染了同袍血啊!
北凉八大铁律,但凡北境之人,谁不知道。
染了同袍血的人,皆须一死啊。
宁北接过银色小麒麟,轻声道:“是我北凉之人,多少年了,自我宁北执掌北凉军以来,举目放眼天下,何人敢辱我北凉将士?”
“纵是境外八国,也不敢辱我北凉军!”
“可今日,在这方三寸之地,竟有人辱我北凉,伤我北凉同袍,小猴子,这笔血债,如何算?”
宁北薄唇微动,手中北王刀再度出鞘。
北王刀出鞘,刀光掠过,斩断陈灵玉脚铐和手铐。
唯有陈灵玉肩胛骨上的铁钩,极难卸下。
袁天奉冰冷说:“我北凉同袍,不论现役,还是退役,只要无错,伤他们者,杀无赦!”
“那便斩了他们!”
宁北瞥了王腾五人一眼。
这一刻,袁天奉杀气毕露。
朱巴杰脸色惨白,下跪:“北王大人,我……”
唰!
北王杀令已下,求饶无用!
他们五人,皆须一死!
袁天奉手中战刀掠过,刀斩朱巴杰,就地格杀。
青州组的组长王腾,全部被斩。
在这一晚,雨夜中的瓢泼大雨,黑云密布的天空,雷声大作,闪电不绝。
气氛压抑的可怕。
鲜血在地板上流淌着。
宁北瞥向张中原,薄唇微动,声音如炸雷:“跪下!”
张中原双膝下跪,犯了多大的错,他心中有数!
“你御下不严,伤我北凉同袍,长跪此地一夜,好好想想!”
宁北带着陈灵玉,进入大厅内。
唯有张中原,跪在门外,任凭大雨袭身。
堂堂中原三省的指挥使,封号中原战刀。
而今跪于此地!
袁天奉冷漠说:“你,交出凉刀!”
“我不交!”张中原抬起头,眼神闪过难以置信,此刻倔强的不肯交刀!
对于北凉将士,纵然是退役,也不用交出他们的北凉刀。
自入北凉那一刻起,凉刀便伴随每个将士。
此刻,让张中原交出凉刀,就是等于逼他自裁啊!
对北凉男儿而言,宁死不交战刀!
凉刀,便是他们的信仰!
袁天奉冷漠道:“王腾等人,终究是你麾下人,废了我北凉同袍,等于你手染了同袍血,不配再持凉刀!”
张中原凝喝:“这般大错,我张中原认!”
“可让我交凉刀,我不认!”
“你袁天奉没资格让我交刀!”
“若这是军主的意思,我张中原便自裁于此,纵死不交凉刀!”
“生为北凉人,死为北境魂,魂守漠北八千里!”
……
此刻,张中原跪于雨夜中,拔出腰间黑色凉刀。
这般漆黑凉刀,长三尺三寸三分,锋利无比,横于脖颈前。
咻!
一枚石子爆射出来,打掉张中原手中战刀。
伴随宁北愠怒道:“天奉,你意欲逼死同袍吗?你也给我跪下,长跪一夜,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