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娘子以前就曾听无锡的崔大掌柜说起过展怀的事,十四五岁的勋贵小公子,正是贪玩的年纪。
霍大娘子还记得在杭州时,霍柔风几乎没有玩伴,霍三霍五没少四处传她是野|种的浑话,杭州城里和她年纪相当的孩子,人前人后都叫她野|种,因此平素里她都是独自一个人溜出去玩耍。
好在来到京城后,霍柔风有了几个小朋友,霍大娘子初时担心妹妹,生怕被那几个小子识破妹妹的身份,后来发现那三个都是小孩儿心性,也就放下心来,只是叮嘱妹妹身边服侍的人打起精神,好生伺候。
如今展怀来了,霍大娘子便以平常之心对待,随他们去吧,过了年,妹妹就十二了,以后年纪越大,要提防的事情也就越多,不如趁着她还小,外人尚且看不出性别,让她好好玩一玩。
但是展怀毕竟是偷偷进京,霍大娘子还是有些担心,她倒不是担心展怀,而是担心妹妹或霍家会否受到牵连。
她问霍柔风:“今天我让人出去打听过了,京城里并没有闽国公受伤的传闻,没有传闻是好事,至少不会编排展家。唉,你可能并不知道,如今生药一行对展家很是忌惮,展家暗中来北直隶购买草药,都是空手而归。”
这件事情霍柔风曾听黄显俊提起过,就是说有个专做生药生意的,因为把药材卖给了展家,被人烧了药田,灭了满门。
霍柔风道:“展家还有派人再来北直隶买药材吗?”
霍大娘子点点头,道:“展家要打仗,就少不得有伤亡,他们派人来北直隶买的药材,都是治疗外伤之用,如今整个北直隶,无论是药材铺子,还是专做生药生意的大商户,谁也不敢把药材卖给展家,甚至都不敢提起,曾经和展家派来的人见过面的事。唉,若是前两年,能和闽国公府做生意,对谁家都是无上荣耀,可如今却是避之不及,谁能想到会有今时今日呢。”
霍柔风的心猛的一沉,这也怪她从来没有过问四时堂的生意,当然也就不知道整个北直隶都不肯把药材卖给展家了。
当然也并非是真的不肯,而是不敢。
可是展家要打仗,打仗时将士们便会受伤,受伤就要需要药材,既然要到北直隶来买药材,也就是说有些药材就是北直隶才多有种植,其他地方要么没有,要么价格昂贵,否则展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过来买药了。
霍大娘子见她不语,便温声问道:“展五公子可有向你打听药材的事吗?”
虽然霍柔风自己都不太在意,可是在外人眼里,霍家也是药材行里的人,四时堂有多家分号,从南方开到北方,既然有药铺,自是也要做着药材的生意。
展家买的药材都是治疗外伤的,其实也都算是常见的,霍家的四时堂是一定会有的。
虽然霍柔风自己都不太在意,可是在外人眼里,霍家也是药材行里的人,四时堂有多家分号,从南方开到北方,既然有药铺,自是也要做着药材的生意。
展家买的药材都是治疗外伤的,其实也都算是常见的,霍家的四时堂是一定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