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约四旬长髯秀土,飘然上台。
马有周循全抱拳道:
“请示名号来在历!”
长髯秀士拱手还了一礼,道:
“在下‘阴魂不散’无门天派!”
“阴魂不散”四字入耳,使斐剑心头一震,这是尹一凡的专用外号,难道这长髯秀士是他易容乔装?尹一凡的易容术堪称到家,表面上决看不出破碇,尤其他会“变音之术”也不易从声音来判别。
只见马有周在对方报号之后,面色微微一变,道:
“朋友叫‘阴魂不散’?”
“正是!”“朋友用什么兵器?”
“双手最为便当!”
“如此请吧?”
“慢着,在下有句话先申明!”
“请讲!”
“照规矩三招之内如能胜一招半式,便有资格挑战台主?”
“一点不错!”
“请出手!”
“不!照理是上台的朋友先出手!”
“这就难了,在下生平从未先出过手。”
“规矩不能坏!”
“那只好不打了,还是阁下认输吧!”
马有周面色又是一变,道:
“敝人天为本日值台,未交手岂级认输!”
长髯秀士悠悠的道;
“朋友既然坚持不占先,在下只好有锦了!”
“还有句话得先讲好”“什么话?”
“阁下出手可得要尽全力,记住,在下只准备三招分胜负。”
马有周意颇不耐的道:
“朋友也请注意,拳脚无情,如有失手,各自认命?”
“这一点在下理会得!”
“敝人出手了!”
随着话声,马有周一掌劈向“阴魂不散”当胸,掌至中途,突地变势,易掌为爪,电闪抓向“七坎重穴”在后也跟着斜击而出,奇诡厉辣得令人咋舌。
“阴魂不散”竟然不闪不避,也不封架。
台下有人叫出:
“这不是找死?”
“砰!”的一声“阴魂不散”着着实实挨了一抓一掌,身形一个踉跄,几乎栽下台来。
马有周当一窒,这一扑一掌,足可制命,而对方似未受伤。
“阴魂不散”前欺一步,站回原位,道:
“来呀!别停手!”
台下起了一阵骚动,从没见过有人打擂台是出之以挨打方式的。
“无后老人”轻咳了一声道:
“是他,那混账小子!”
斐剑骇异的道:
“是尹一凡?”
“不错!”
“晚辈看不出来!”
“这小了挨打诈死是独门绝技,武林中只他一家别无分号。”
斐剑想起尹一凡曾经几次死而复活,登时恍然,道:
“果真是他,他上台的目的何在呢?”
话声中,只见马有用冷笑一声,闪电出掌,这一击,他似乎用了全力。
“砰!”挟以一声闷哼“阴魂不散”踉跄退了两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斐剑不由惊呼出声。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阴魂不散”怪叫一声,双掌交叉剪出。
这一着,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马有周眼见对方受伤吐血,更是防不到对方会突施反击,而且劲势大得令人咋舌。
闷哼传处,马有周口角溢血,身躯连幌,几乎载了下去。
“阴魂不散”一揖到地,道:
“承让!”
台下爆发了一阵春雷似的掌声,夹着震耳的喝采。
马有周的面色,成了紫酱,勉强挤出了一句话道。
“朋友果然艺业非凡,希望你在敝台主手下,赢得最大的荣耀。”
说完,退人后台。
蓦地
全场肃然,静得落针可闻。
一个美得无法以言语形容的少妇,已不知何时,到了擂台中央。她的容光,身材,使得所在场的人呼吸困难,若非眼见,谁也不敢本信天下竟有这等绝世尤物。
一阵死寂之后,不知是谁发出了一惊叹,紧接着,是热烈的掌声与欢呼,久久不衰
斐剑只觉头晕目眩,心跳频频,血行加速。
天呀!台主,赫然是心上人东方霏雯,这是他做梦也估不到的事。
她何以会在施南城摆这英雄擂?
“目的是什么?”
想到“赎罪人”的话,使他不寒而栗。
台上的“阴魂不散”显得十分不安。
“无后老人”深深地看了斐剑一眼,没有说话。
如果,台上的“阴魂不散”果真是尹一凡,那他决非东方霏雯的对手,以东方霏雯以往对付敌人的手段而言,尹一凡的处境相当恶劣。
由于东方霏雯的出现,使斐剑的看法完全改观,他深信这其中大有文章,决不是单纯的“英雄擂”
照“赎罪人”的话,出面毁了这擂台吗?
东方霏雯玉劈上扬,所有的声浪又靠平息。
珠转玉盘的声音,清晰地飘人每一个人的耳鼓:
“诸位,这位朋友是开擂三天以来,以三招击败值台的第一人,照规矩,这位朋友有权向本台主挑战。”
说完.转向“阴魂不散”道:
“阁下是否要向台主挑战?”
“阴魂不散”一窒停了许久,才嗫嚅的道:
“在下弃权!”
台下又是一片喧嚷“阴魂不散”的答话,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每一个人都引颈而待,要见识一下这美绝尘环的台主的身手,这一来,大失所望。
“阴魂不散”是怯场呢?这是被对方的美艳所慑?
只有斐剑一个人例外,他大大地松一口气。
东方霏雯一招手,两名美艳少女捧上了花红。
后台锣鼓三通,奏起了细乐,东方霏雯亲自为“阴魂不散”披上红彩,带上红花。
接着,在执事人员的引导下“阴魂不散”被迎人“英雄馆”
东方霏雯向台下一福,道:
“请各方朋友继续指教!”
声落,姗姗退入后台,每一个观众,面上都露出了沮丧怅偶之色,他们多希望多欣赏一会这朵倾国名花。
值台马有周再度出场。
“无后老人”用肘一碰斐剑道:
“如何,你打算采取什么行动?”
斐剑苦苦一笑,没有作声.心里乱得象一团理不清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