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
“你要怎样?”
“要你老头救人!”
“老夫说不呢?”
“那就只好流血五步了!”
东方野挥动着无力的手,嘶声道:
“兄台,不必了,请帮助小弟离开。”
“血手书生”寒森森地道:
“不行,他不救人我便杀人!”
“不可”
“你不管,今天他非出手施医不可。”
宇文一雄师徒半句话也没说,只冷冷地注视着这幕怪剧。
“独手医圣”声音反而平和了。
“你要杀人么?”
“血手书生”毅然道:
“不错,区区这双手本就随时准备染血的!”
这句充满残酷意味的话,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杀谁?”
“杀你!”
“哈哈哈哈”“这没有什么可笑的!”
“你自信能杀得了老夫么!”
“也许!”
“如你反而被杀呢?”
“区区一点也不在乎。”
“你与东方小子有过命的交情?”
“区区承认!”
“那你很够义气?”
“好说!”
“你可以动手了!”
“血手书生”向前迫近一步,手摸剑柄,沉声道:
“你当真不肯施救?”
“不肯!”
“如此得罪了”
东方野勉振心神,踉跄移步,插到两人之间,向“血手书生”道:
“请带小弟离开!”
“血手书生”栗声道:
“不行,他非医不可!”
“兄台,请看弟薄面,算了吧,这事非可以勉强的事”
“我宁可在此地拼上一拼,不愿见你不治而死。”
“肯是人情,不肯是本分”
“我不信这个邪!”
“兄台,此间主人是小弟至友,而此老却与家父母有仇,所以”
“血手书生”蛮横地道:
“不管这么多,事情一桩桩的了结,现在只谈治伤,除非他肯去掉‘医圣’两字的名号,否则不行。”
“哈哈,小子,你脾气比我老人家还要大”
说话之间,东方野栽了下去,就在东方野身形栽倒尚未着地的瞬间“血手书生”一把伸手接庄信,厉声道:
“老头,我与你势不两立了!”
说完,把东方野轻轻放在一边,然后拔剑欺身,闪电般划向“独手医圣”
宇文一雄暴喝一声:
“且慢动手!”
“血手书生”剑出如电,那里还听阻止。
“独手医圣”奇幻地一转身,反掌横劈
“波!”的一声巨响“血手书生”手中剑被荡了开去。但这只是眨眼间事,沉哼一声,长剑又告出手,势如骇电奔雷,势道之强,招式之辣,令人不寒而栗。
“铿!”然一声炸耳金鸣“血手书生”的剑,再度被震开,现场多子一个商贾打扮的老者,手中高举着一架铁算盘。
“血手书生”怒不可遏地道:
“阁下横岔一技么?”
“这事小老儿不能不管!”
“阁下何方高人?”
“小老人称‘做没本钱买卖’的。”
“没听说过”
“你叫做孤陋寡闻!”
“血手书生”一抖手中剑,道:
“阁下站在哪一边?”
“小野这一边!”
“血手书生”不由一窒,栗声道:
“那阁下为何阻止区区出手?”
“你不愿他死罢?”
“什么意思?”
“我们最好先离开!”
“为什么?”
“让他活呀!”
“阁下别打哑谜,区区的耐心有限”
“要不咱们先打一架,好让别人办正事!”
“独手医圣”怒喝道:
“石中利,你是阴魂不散么?”
“血手书生”惊叫一声:
“阁下是‘虚无客石中利’?”
“正是,正是,一生从不做蚀本买卖!”
“区区失敬!”
“好说!”
“虚无客石中利”被誉为“万家生佛”功深莫测,化身千百,谁也不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现在,也未必是他的本来面目,无论黑白两道,提起“虚无客石中利”无不敬畏三分“血手书生”当然也不例外。
只见“虚无客石中利”哗啦啦一抖手中铁算盘,冲着“独手医圣”露齿一笑道:
“老哥,土已埋到脖子了,这大把年纪,凡事马虎一点算了!”
“独手医圣”瞪眼道:
“你最好别惹老夫,乘早滚吧!”
“嘻嘻,我是走着来的,不成滚着出去?”
“你找死么?”
“我记上你这一笔!”说完,拨拨算盘珠子。
“老夫先劈了这小子”
“没关系,你老哥要他是自己的事,这笔帐可以不记!”
“独手医圣”说做便做,独臂一挥,劲风疾卷,东方野惨号一声,身躯被卷向厅中,却为郝名扬接住。
“血手书生”厉叫一声,出剑猛劈独手医圣。
“锵!”地一声,剑被铁算盘架住“独手医圣”转身进厅去了。
“血手书生”栗吼道:
“石中利,原来你们是一伙,我不在乎你的名头,看剑”
剑一收一放,划向了“虚无客”
“虚无客”再次架住,道:
“要打我们换个地方!”
“血手书生”气得五内皆炸,咬牙切齿地道:
“我不杀你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