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东方野愕然道:
“小弟不明白!”
宇文一雄长长吁了一口气,猛灌一杯酒,道:
“你只信我的话就是了!”
“宇文兄有难言之隐?”
“可以这么说。”
“小弟所要说的,就这么几句”
“来,喝酒!”
“请!小弟酒后便要告辞!”
“何往?”
“找‘乾坤真人’!”
“对了,我想到一件事”
“宇文兄想到了什么?”
“这是‘虚无客石中利’透露的,‘无双堡主’有一个胞妹,叫田慕兰,被‘乾坤真人’裹协,与他同居。”
东方野脑海中立即飘过田慕兰发疯的一幕,不由颔首道:
“这小弟知道!”
“听说‘乾坤真人’曾是‘无双堡主’的座上贵宾。”
“是的!”
“奇怪田慕嵩能容忍‘乾坤真人’这等卑污苟贱的行为”
“没有,据小弟所知,田慕嵩千方百计要杀‘乾坤真人’。”
“哦!不过,这并非近日的事,已很多年了,这事发生之后,‘乾坤真人’与田慕嵩仍保持交往,奇便奇在这里!”
“是的,许多江湖事根本不能以常情推测!”
“这话有理!”
“据小弟所知,‘虚无客石中利’也志在‘乾坤真人’,曾劫田慕嵩的第三个儿子,协迫对方交出‘乾坤真人’”
宇文一雄拍了一下桌面道:
“是啊!田慕嵩图谋‘乾坤真人’,可能为了要救他的儿子!”
“对,小弟竟没想到这点!”
“这是枭雄心性!”
“宇文兄知道‘虚无客’的目的么!”
“他还要追究一件武林史上空前的大阴谋!”
“什么大阴谋?”
蓦在此刻,只见郝名扬匆匆奔入,气急败坏地道:
“师父,发生了大事!”
宇文一雄皱眉道:
“什么事大惊小怪?”
郝名扬变颜变色地道:
“后面,小天井”
“小天井怎样?”
“弟子方才有事到后面,发现死了不少人”
宇文一雄与东方野闻言色变。宇文一雄栗声道:
“死人?”
“是的!”
“多少?”
“总有五六人之多”
“把话说清楚些?”
“弟子到后面发现小天井中满地血水”
“血水?”
“是的,人被杀后,尸体被‘化骨’的药物化为血水,但从未化尽的毛发,与遗留的兵刃,有六人之多。”
“啊,有这等事”
“弟子判断,事情可能发生在昨晚!”
“何以见得?”
“血水已半干,同时大白天不可能毫无声息。”
宇文一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咬着牙道:
“店里的伙计们平安吗?”
“人都在!”
“那死的是什么人呢!”
“对了,墙有一个血手印!”
东方野陡地立起身来,高声道:“是‘血手书生’下的手!”
宇文一雄惊呼了一声道:
“这事大有蹊跷!”
东方野转身取过“松纹古定剑”急声道:
“名扬,带我去看!”
“好的!”
转出角门,小天有井,东方野举目一看,不由毛骨悚然,只见一滩滩的血水.业已变色,把小小院地几乎染遍,血水中,一堆堆毛发,还有连鞘的剑,靠右边接边小巷的围墙上,一个刺目的血手印。
一点不错,是“血手书生”的标志。
这是怎么回事呢?
郝名扬突地手指墙角一些黑糊糊的东西道:
“师叔,这是什么?”
东方野过去看了看,用手拿起来凑近鼻子嗅,惊声道:
“是火种!”
“什么,火种?”
“对了,引火之物!”
“莫非有人要纵火?”
“可能是如此,看,那墙边有字”
郝名扬一步纵了过去,只见白粉墙上,用炭笔写了几行字,脱口便吟道:
“无双堡为报夺店之恨,派人焚店,业已诛除,尔后须提防”
宇文一雄也已来到现场,愤愤地道:
“肖小行径,不怕辱没‘无双堡’之名!”
郝名扬接下去吟念道:
“有高手赶到,将落足三官庙,本人决往悉诛之。”
东方野剑眉一扬,道:
“三官庙在何处?”
宇文一雄道:
“出镇西行,约五六里,地点十分荒僻。”
东方野略一思索道:
“小弟立刻赶去。”
“也许来不及了”
“不见得,留字说明将落足三官庙,也许对方还没有赶到,由于该堡川边巡察‘黑阎罗程晃’那批爪牙被杀,店又被夺回,对方此来,志在必得,这批纵火的,可能是先遣的高手”
“贵友‘血手书生’下手够狠!”
东方野心头打了一个结,讪讪地道:
“是过分了些,但他这样做,可以免了清理尸体的麻烦!”
“想不到他也是毒道能手。”
“小弟对他底细,并不了解。”
“你一定要去!”
“应该接应他,谁知道‘无双堡’出动了多少高手。”
“既如此,我不强留,见到他,请代致谢!”
“好的,小弟就此告辞,后会有期了!”
“我重申前言,这里是你半个家”
“小弟五内皆铭!”
说完。回到内宅,拾夺了下零星之物,立即离店上路。照宇文一雄的指示,出镇后向西直奔。
农夫荷锄,归鸦嗓晚,落日余晖染红了半边天。
东方野边行边想“血手书生”竟然还未离开建始,幸亏有他,否则昨夜这间小店便将付之一炬。
五六里行程,转眼即到,暮色苍茫中,只见疏落的杂木林中,露出了一间大庙的轮廓,一条荒草侵盖的小路,穿林而入,四周连农舍都没有,侧方可见荒坟累累的坟场,地点果是十分荒僻。
东方野心想,应该隐秘行踪为上。
于是,他加速身形,闪入林中,由坟场这边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