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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中响起痛苦惨叫,众比丘面露大欢喜色,齐齐诵经礼赞。
而后上师一番操作,原来这是在举行剥皮制鼓的仪式。
仪式结束,那人被剥去了半身的皮肤,惨叫不休地叫抬了下去。
上师举起一条腿骨,在法鼓上敲了一下,面露慈悲相,再次开始讲经布道。
忽听远处传来马蹄声,众比丘心生好奇,但此时讲经正在关节,无人擅动。
守寺的武僧出去察看,然而迎来的,却是一群见人就杀的武士……
杨巨常走在庙中,左右观望。
庙中有约莫和尚百人,个个身着华美僧衣,与中原不同,这里的和尚都是吐蕃军阀贵族出家。
政教合一,由此可见。
十多个一品堂武士骤然冲入,见和尚就杀,那些贵族和尚不懂武功,被一口气杀了三四十人,寺庙中的武僧终于反应过来。
用番话大声吆喝,接着数不清的奴隶从四面八方涌来,被驱赶着用身体阻挡屠刀。
杨巨常道:“奴隶不着兵器者不杀。跪地请降者不杀。”
夺命书生用吐蕃话大声复述,那群奴隶中有胆小的,便趴到了地上装死,躲过了死劫。
还有愚笨的,害怕被主人追责,悍不畏死地冲上来,立即便身首异处。
一个僧人就有七个到数十个不等的奴隶,这寺庙占地甚大,也不知道有多少奴隶。
一品堂武士刀剑都砍得卷刃了,而那些武僧则混在人群中,瞧准机会出手偷袭,眨眼便有三个武士负伤。
眼看一些僧人已经趁乱准备逃走,杨巨常一跃而起,飞到了半空。
屈指一摄,将讲经的上师提在了手中。
那上师用夹生不熟的官话道:“施主是什么人?为何坏我佛法?杀我比丘?”
杨巨常道:“我见上师佛法高妙,乃是出家菩萨,当烧身以供我佛,酬毕宿债,得现色身三昧。”
那上师一惊,便被从头到脚淋上了酥油。
杨巨常将他丢到地上,接着一扫莲灯,烛火飞到上师身上,当即便点燃了他的衣服。
上师骇得连忙解衣,却不料杨巨常遥遥一掌,以内力催动他身上的火势,瞬间烈火便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他被烧得大声惨叫,四处奔跑。
一个火人横冲直撞,将混乱的局势稍稍压制了下来。
众僧听到上师惨叫,纷纷呼喝,跑来救水。
又有五个武僧舍去鏖战的西夏武士,扑向杨巨常。
这五人骨粗筋壮,勇猛异常,一扑犹如熊虎,令杨巨常颇感熟悉。
他们使的练的,与杨巨常昔日在大理城外定光寺所遇番僧一般无二,杨巨常从高升泰那里了解过,这是萨迦派的护教神功龙象般若功。
此功威力极大,炁体双修,共计十三层,每练成一层不仅内力大增,膂力也能同增三成。
不过杨巨常并不将这门功夫放在眼里,若是有人能练成十三层大成,还能叫他正眼相看,这几个武僧却是比当初那个和他过招的番僧还要不如。
他一动不动,自肩膀胸背各处穴位激射出数十道六脉剑气,将这些武僧洞穿。
此时一个看着地位不低的和尚大声说了什么,上师听见,竟然忍住了不跑不叫,盘膝合十坐在了地上。
他身上火烧得噼啪作响,但兀自忍耐,低声诵经,宛如灯芯。
方才他燃身大叫,寺中许多和尚动摇害怕,但他此时自为油灯,竟从大恐怖中透出一股大庄严,那些和尚也不逃了,纷纷坐下诵经念咒。
杨巨常见状不由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