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看她铺子里招了许多人,要不儿子跟她们来往来往?”
宋文福起初是不承认自己比不过江棠棠,但折腾了这么久都没有把蛋黄酥做出来,江棠棠铺子新开业,还有那么多他见也没见过的糕点,现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他比不过她。
不过他并不是比不过就认输的性子,反而动起了歪心思。
“一个下人,能懂什么?”宋掌柜以己度人,觉得江棠棠不会把做吃食的方子交给下面人。
他浑浊的眼珠子转了几圈,道:“你悄悄去打听打听,那江氏怎么没去宋总兵府上当厨娘,反而还开起了铺子。”
宋文福很快打听了回来道:“爹,那江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宋府的管事亲自去她家里请她去宋府当厨娘,甚至还开出了上千两银子的高价,但她居然给拒了。”
“她有那等本事,日进千金都不成问题,自然是不把宋府开的工钱看在眼里的。”
宋掌柜说着嗤笑了一声,鄙夷道:“真是鼠目寸光的妇人!敢得罪宋总兵,以为她的铺子能在县城开下去。”
“爹,反正她得罪了宋总兵,那要不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掳了?”
宋掌柜想着第一次见陆时晏的场景,下意识地要否决,又听儿子道:“听说她男人当兵去了,除了个小叔子,家里就剩一屋子女眷。”
宋掌柜终是点了头,宋文福满心激动地走了。
只要将江氏抓起来严刑逼供了,还怕她不老老实实把方子交出来?
至于江氏那个十分吓人的男人,只怕早死在兵营了,有何可惧怕?
此刻,被宋文福当作死人看的陆时晏,正带着人到了水军码头。
要去剿海贼,自然少不了战舰。
但宋总兵分派给陆时晏的战舰,根本不能称之为战舰,都是老旧的得快淘汰了的船只,武器更是不能看,里头连锈迹斑斑的铁刀都有。
谢忻一看就怒了,“这狗逼,他拿一堆破铜烂铁给我们去打什么海贼?我看他不是让我们去打海贼,是让我们去送死还差不多。”
谢忻是宋总兵派给陆时晏的副手。
此人虽然有本事,但却是个不服管教的刺头,曾三番五次顶撞宋总兵。
陆时晏早知两人之间的龃龉,此刻挑了一下眉,“这不明摆着的事吗?”
谢忻丢了手里锈迹斑斑的大刀,挑剔地看了陆时晏一眼,“你就打算这样乖乖的去送死?”
“你呢?甘心去送死?”陆时晏不答反问。
“我又不傻!”谢忻骂了一句脏话,“宋总兵那个孙子,等老子回来干死他大爷的!”
骂完,谢忻沉静下来。
冲锋上阵他这辈子就没有怕过。但即便他不怕,现实也摆在这儿。
队伍里七成人手是刚入伍不久的新兵蛋子,而装备,这只怕还没找到海贼,就先给大海吞了。
就这样的,怎么打!
就是他再自诩聪明的,一时间也有些犯愁。他抓了一把头发,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陆时晏,“你有办法?”
陆时晏意简言骇道:“诱敌深入!”
“怎么诱?”谢忻道:“这又不是陆军作战,这是打海贼,谁知道他们躲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