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更多人焦急地看着岭南的方向,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入城。
这些都逃到岭南来,想要入城的难民。
不过难民得先待在原处,身份经过审核才能入城。除了防止暗探混入难民群中入城外,也为防止瘟疫。
难民从各个地方逃难而来,路上卫生环境差,又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特别是好多地方打战,死伤无数,谁也不知道谁身上会惹上什么病。
所以,有官府的人安排了人过来施粥,给难民检查身体。
身体无疫病,身份核查没有问题,衣物经过消毒后方可入城。
江棠棠虽制定了一系列安顿难民的措施,但城墙外的难民每天都在增加,接管难民办的一再增加人手,但也人手不够。
与城内安居乐业的百姓比起来,这些难民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酸。
这且不说,越往京城的方向走便越荒凉。
路上大片良田无人耕种,时有衣衫褴褛的难民从车队旁边经过,用饿狼一样的目光看着车队。
若非车队都是壮汉,身佩精良的兵器,江棠棠敢肯定,这些难民会一拥而上,将车队吃得骨头都不剩下。
等走到苍梧的时候,更是遍地尸骨于荒野无人收殓。江棠棠虽然早知外面残酷,但还是心惊不已。
“怎么这里死的人如此之多?”江棠棠招了程嘉树过来说话。
别的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程嘉树却是知道的。
此番江棠棠出来是作男装打扮,与陆时候晏以兄弟相称。
程嘉树朝着江棠棠拱手行了一礼,“二公子有所不知,苍梧的知府非但不派人赈灾安抚难民,反倒还派了重军守城,以防难民来进城。”
江棠棠道:“这些难民怎么不去岭南?”
最初的时候,确实是因为魏昊瀚想要害她们,故意将她的声名宣扬了出去,引了大量难民到岭南。
但后来是江棠棠需要劳动力,亲自派了人下场,让人去外面讲灵异故事,又或者传唱歌谣等办法宣传她自己,宣传岭南,就是为了让这些难民能去岭南,不断壮大岭南的劳动力。
程嘉树道:“二公子有所不知,到岭南的路途遥远,许多人家早已穷得易子而食,走到苍梧已是不易,哪里还能去岭南。能逃去岭南的,多数都是有一定家底,又或者路上有人帮扶的。”
“那个苍梧的知府有钱吗?里面可有富贵人家?”江棠棠眯了眯眼,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程嘉树义愤填膺道:“单云那狗贼就是个贪官,自上任后,就没做过一件好事,小妾都养了十八房,自个富得流油,却舍不得从手指缝漏一点出来救难民,真是有辱他头上那顶乌纱帽……”
他巴拉巴拉地细数单云的各大罪行,江棠棠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有钱有粮就好办了。
她最喜欢用他人的钱粮,办自己的事了。
接着,她又和程嘉树打听起了城里的富户,特别是那为富不仁的。
等打听清楚后,她挥退了程嘉树,含笑看向陆时晏。
她这笑陆时晏十分熟悉,都不用她开口,便猜到她想做什么,“你想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