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朝廷政令他执行过几次?朝廷派去的官员被他打回来多少?这等行径虽未自立为王,但和自立为王有何区别?”
杜如晦也开口劝道:“陛下,大唐初定,国力不济,近年来更是年年有兵灾,如今越国公坐镇岭南虽有僭越,但是也有定国之功,大唐如今外部群狼环伺,内部必须团结稳定为要,不能动刀兵。”
“好了,此事押后再议,大朝会之后再说!”李二摆手。
白凡心下不解,这帮人就这么想要打仗吗?
大朝会之后,李二将心腹文武都召集到议政殿,商议平定岭南之事,白凡也在其中。
“玄龄,岭南当真打不得吗?”李二开口问道。
“陛下,虽然臣也知道冯盎坐拥国公之名,行的都是王霸之事,可是我们如今的国力,根本打不下来岭南,强行动兵,大唐刚刚恢复的一点元气也会被耗光,国力退回武德五年,若是草原蛮子再来,我们就危险了!”房玄龄诚挚开口劝道。
“药师,与你多少人马可以拿下岭南道?”
李靖本来就在皱眉沉思,见皇帝问话,回过神来沉声道:“岭南地处偏远,山高林密,且冯盎在那里经营了多年,据说有带甲之士十万,老臣无能,没有二十万士卒,根本拿不下来。”
李二沉默了,看来没有十年是拿不下了。
坐在末位的白凡开口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攻打岭南呢?越国公冯盎有什么罪?”
魏征反驳道:“不敬天子,有臣服之名无臣服之实,这等割据一方之事,难道不是大罪吗?”
“简直可笑,照你们这么说,你们想要人家怎么做才能真正的算是归降大唐?如梁洛仁那样,杀了盘踞多年的哥哥,然后自己在长安屈居一小职位?完全将本来自己的地盘献上?”白凡嘲笑道。
“大胆!竟敢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魏征怒喝道。
“冯盎岂是梁师都梁洛仁可比的?既然他已经臣服归降,朝廷也大度封他为国公,他就应该表示出诚意,我们的政令他要实施,我们派去的监察官员他也要接受才是,不然当地任何官员的任命升迁全都是他一人说了算,这还不算自立为王吗?
那这么算的话,他的投降算什么?假投降?还是以此骗过大唐不起刀兵?”长孙无忌耐心的给白凡解围。
“不对,怎么能这么算?
岭南冯盎,他可是自前隋大乱天下之时,就盘踞在岭南的,他若是要反,何不趁着乱世称王呢?既然明知道大唐兵力到不了岭南,称王或者称帝岂不是比一个国公更加的气派?最起码人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可以把持一切。
现在再造反算什么?最多是一个叛贼,还是千夫所指的反贼,冯盎作为一方霸主,不会如此不智的。
我们总是拿我们的观点去要求他人,难道大家没有看到,冯盎的归降和别人不一样吗?
别人归降都是迫于大唐的兵威投降的,可以称作是我大唐放他一马,和平收复。
但是冯盎不同,他兵精将广,是自愿效忠的。原本属于前隋朝臣,又是一方霸主,为了不落骂名保全民众而归顺,朝廷倒好,不多加安抚嘉奖,反倒肆意猜忌?还想剥夺人家的权利?换做是谁,心中会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