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大唐哪一次对外作战没有你?以往你都是抢着去的,为什么此次你不去呢?”李承道不解的问道。
白凡摆摆手道:“那是以前,娶了夫人之后,我答应过她,从此没什么事情不出去了,也不再去打仗赴险了。
再说了,练兵秘法、武艺绝技全都传给你们了,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有你们给终南书院扬威就行了,我在家里安心教书就好了。”
“可是大唐最重军功,您不上战场,哪来的军功啊?”
“军功?要军功何用?为师富可敌国,一个蓝田侯爵就足够受用一生了,我难道还要去战场上打回来一个王爵吗?若不是为了办个书院教徒弟,这侯爵我都不想要,带着夫人逍遥天下多好!”
白凡刚说完,就被小院外面一声厉喝打断。
“混账,如此不求上进,真是气煞老夫!”
原来是李靖闲来无事,带着夫人来访,正巧走到外面,听到了白凡不愿上战场的话语忍不住在外面就喝骂起来了。
众弟子见到师父挨骂,纷纷捂住嘴巴,赶忙对着李靖夫妇行礼退下,接着就听到外面一阵哄笑,白凡心说,这下严师的形象再也没有了。
“你们爷俩在此聊聊,老身去看平儿!”红拂女直接一句话离开了,一反常态的没有在此维护外甥。
“伯父,您和姨母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侄儿好去迎接两位呀!”
“少打马虎眼,说说,为何不愿意参战?”李靖严肃道。
“这,侄儿乃是读书人,不喜打打杀杀!”
“屁话,敢不实言,老夫让你姨母跟你讲讲道理?”
“哎!实不相瞒,之前大婚之时,侄儿答应过平儿,不再上战场赴险了,所以……”白凡叹气道。
“男儿功名马上取,怎能被一女子掣肘?没出息!”李靖骂道。
白凡看到李靖怪罪起夫人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伯父,侄儿之前打仗赴险都是为国献身,那是因为我大唐处于群狼环伺的劣势,如今大唐强盛,正值开疆拓土的时机,有没有孩儿都会赢的。
而且终南书院练兵已成,第一批学生也都毕业投入战场了,战场上我去了也就是能当个医务兵,去了有何用?
侄儿平生最爱逍遥,即便是没有平儿的要求,我也不想要太多功名累赘。”
李靖叹道:“你小子,就这么不知上进!
你名满大唐,不要功名,那也可以理解,但你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以后还会有子嗣,还要给白家开枝散叶,你不留下军功爵位,以后子孙怎么得享余荫?
你自己喜欢逍遥没人反对,但是你的子孙呢?沦落成江湖浪子不成?”
白凡大笑道:“伯父多虑了,在此事方面,侄儿看法不同,我的孩子将来不是靠我留下的爵位出息的,我会交给他谋生的手段,能活成什么样子,全靠他们自己的本事,我能给他们的,不是用之不竭的财富,而是教会他们如何用双手去开创未来。
圣贤有云,君子之泽五世而斩,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
所以对于壮大白家给后辈留下余荫这件事,我从未想过。”
李靖静静听完,指着白凡说不出话来,虽然此言有些不负责任,但是不得不说却是足够透彻的见解。
“不说这个,不知伯父和姨母前来,是来游玩还是有事而来?侄儿久未去拜访请安,倒是我们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