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了,直接举起拐杖冲着尉迟恭砸了过来,一副拼命的架势。
唰!
一颗头颅冲天而起,随后是鲜血喷涌而出,直接染红了尉迟恭的黑脸,此时再去看他,真是一副凶神恶煞面容。
四周民众怕了,当街杀人,放火烧宅,这位将军真的是杀人不眨眼。
几个呼吸之间,所有围观的百姓全都呼喊着四散奔逃,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回家收拾东西,这里面不少人没有搬迁的原因,也许都是想着跟在孙家和宋家后面,多混朝廷一点拆迁补偿款,万一朝廷多赔一点,那自己瞬间就成了拆二代了。
宋学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幼在一起的老友死在自己面前,那血花甚至就砸在自己雪白的衣袍上面。
在四周百姓都跑光的时候,宋学究终于回过神来,失魂落魄的看着滚出老远的那颗人头,仰天大呼:“苍天无眼乎?老友,宋某来陪你了!”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这位已经将近六十岁的宋学究,爆发出了堪比年轻人的速度,一把撞死在了孙家门前的石墩上面。
又死一人!
这时原本在抱着士卒大腿的孙家妇孺,也从惊呆中醒来,随后就是一声声嘹亮的惊呼,这一刻,她们一个个的哭天抢地才带有一丝真感情。
孙府里面胆小怕事的孙大户见到着火了,也从里面冲了出来,看到的却是自己父亲和世叔的死尸,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扑到自己父亲的无头尸体上面哭喊起来。
许久之后,孙大户起身,收拾好父亲的尸首,上前对着尉迟恭说道:“我们孙家同意搬迁,请将军派人去三原县给我们安排。”
所有人都非常诧异,这人不是素来胆小怕事吗?怎么现在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尉迟恭点了点头,没有多说,挥手让副将前去安排。
副将安排下之后,回来不解的问道:“将军,这个孙大户可真是个怂包,连妇孺都不如。”
尉迟恭摇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将仇恨流于表面,本将相信,早晚有一日他会来找我。”
“那不如……”
“不,本将敢动手,就不怕报复,只要陛下大事能成,尉迟恭愿意担下一切恶名。”
副将点头佩服,随后想到了城中最后一家钉子户,开口道:“既然我们烧房子这么有效,不如那韦老头家,咱们给来个依样画葫芦可好?”
尉迟恭再也忍不住,当即骂道:“蠢货,那能一样吗?孙家不过一介商贾,宋家不过一个乡绅,那韦冲是谁?前朝民部尚书,如今朝中陛下宠臣御史台韦挺他爹。
若是他出事了,你看看韦挺不找你我拼命?”
“那我们?怎么办?”
沉吟半晌,尉迟恭黑着脸道:“找韦挺,他的老子他自己解决,摆不平,耽误了仙粮育种,他的官也别做了。
我们先摆平城东杜家庄的村民再说,这些刁民,没一个好东西,都想抢着要仙粮,却没一个想出力的。”
副将表示无语:“将军,杜家庄可都是杜相的族人,我们不想惹韦挺,难道就能惹杜相?”
……闭嘴,本将想静静!
尉迟恭不知道,就在他想办法继续攻坚的时候,他杀人的麻烦已经被捅到朝廷里面了,因为正是他不想对付的韦家,直接带着孙家和宋家两家人,敲响了宫中鸣冤鼓,将尉迟恭告上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