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冲来告你,实话跟你说吧,韦冲是为了帮忙才告你的。
你还不知道吧,就在你杀人之后,孙家和宋家同意搬到三原,可是他们却在三原准备纠结一众移民来长安闹事,大唐将军当街杀人,不在乎移民死活。
这若是被他们闹起来,可想而知,整个长安县的移民受到他们蛊惑之后,会是什么影响?
所幸昨日韦挺的父亲韦冲去三原看房子,遇到了这件事,为帮忙平息民愤,他这才故意附和其中,依仗自己的民望,做了这个出头人,声称要帮忙告御状,这才将一场民乱转化成一场殿议,要不然,你就不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了。”
尉迟恭诧异道:“韦冲?这老头不是钉子户的首领靠山吗?”
李二笑骂道:“什么首领靠山,人家是做过前朝宰相的人物,儿子韦挺也在朝中任职,他会跟朝廷作对?只不过是念旧舍不得韦家祖宅,想多住几天罢了。
这场殿议也只是为了给民众一个说法,事后会张榜公布殿议的结果,如此民众才不会生乱。”
想起差点引起民乱,尉迟恭背后流下了冷汗,点头一叹,“这么说,此次倒是多亏他的帮忙,我老黑欠他一次,陛下,既然这样,能不能保留韦家的宅院?您知道……”
李二哈哈大笑,这就是自己的爱将,直来直去,“放心吧,朕已经下旨,韦家祖宅留着不拆,算是奖励韦挺这些年的功劳,且许他们在仙粮育种期间,入内祭祖。”
尉迟恭有些冤枉的挨顿打,这也给自己提了个醒,在国内做事似乎不能随意杀人了,老魏说的对,有时候是不是可以让手下去做?想着这些,尉迟恭一路出宫,没有回家,反而是朝着杜如晦家中走去。
杜如晦见到尉迟恭登门,大笑着将之迎了进去。
“敬德,你不是说,拆迁工作不避刀剑的吗?怎么?这刚刚挨顿打就来找我诉苦了?”
尉迟恭脸色一黑,这老杜,还拿自己开玩笑。
“我老黑什么时候诉过苦?找你就是为了拆迁,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长安县如今的拆迁钉子户,可就剩下你们杜家庄了,真是奇怪,别人都是城里拆迁当钉子户,偏偏你们老家是个怪事,一个村的村民全都是钉子户,让他们住到三原县城都不干。
看在你老杜的面上我来通知你一下,若非如此,我老黑可不会对刁民手软。”
这……
杜如晦一时间有些反应迟钝,怎么回事?
“竟有此事?某长期公务繁忙,很少回老家,也就是每年回家祭祖的时候去一趟,杜家庄一直都是我的大伯担任族长处理事务,仙粮大事,大伯欢喜支持还来不及,怎会阻止?”
尉迟恭站起来拉起杜如晦道:“有没有你虽某一看便知,我老黑虽是粗人,但是主持移民拆迁两个月了,长安县内两万三千零五十户城内民众,一万二千一百一十户城外民众,哪一家对待拆迁的态度我老黑都是一清二楚,绝对没有骗你。”
杜如晦笑道:“这是哪里话,某非是不信,既然如此,老杜我承你这个人情,这就回趟老家,无论如何,我也要帮你拔掉这颗钉子,你看怎样?”
“好,一定要快,陛下说了,仙粮还有三日抵达。”
长安县杜陵旁的杜家庄,是杜如晦的老家,幼年生长在此,杜家祖祠就是这里。
快马跟着尉迟恭赶回了祖地,杜如晦本想进去问问大伯是因为何事,没想到还没进村,就被一村的族人给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