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料,他挣脱开兄长嘶喊道:“没错,就是我杀的,因为他该死,他该死,他早就该死!”
张亮上前一脚踹到,张子休不以为意,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张亮冷笑道:“看到了吧,从来都是你来欺负我,你也就会欺负我了,除了我,你动下别人试试?有本事你去找白凡动手啊?”
“这事情跟蓝田侯什么关系?你跟这邪神有仇?”张亮问道。
“怎么没有?
如果不是他白凡,我能沦落到今日的地步吗?
当初我的水师将军做的好好的,白凡一句话让我调兵帮忙江上运粮,我尽心尽力,可正是这货不择手段江上抢粮烧粮。
让那白凡恼羞成怒,丝毫不讲情面的将事情都推在我身上,将我水师将军一撸到底。
我恨,我怎么也忘不了,一个是这个邪神杀手,一个就是他白凡。
本想着作为胞兄的你可以为我说句话,谁知道你在白凡面前温顺的像条狗一样,屁都不敢放,我也被你从一个将军,变成了为你看家护院的一条狗,家养的。”
你、你……张亮气得指着弟弟张子休说不出话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怕我出去再给你惹事吗?沾上白凡你就怕成这样吗?你有念过兄弟之情吗?”张子休质问道。
“我那是在保护你,不然你以为只是撸掉你的将军就完了?你要军法抵命知不知道。”张亮吼道。
已经完全不顾一切的张子休才不管这些,依旧直着脖子不认。
侯君集静静的看了一出兄弟相爱相杀的感情戏,实在是心烦意乱,不想再看这两兄弟的嘴脸了。
站起来冷哼道:“国之大计,竟然毁在你一个废物身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张子休,死不足惜!”
张亮知道,证据确凿加上供认不讳,自己保不住这个蠢货弟弟了,只能失落的对着侯君集拱手道:“侯兄,对不住了,舍弟缺乏管教坏了大事,你将之带去处置吧。
此事我自己会亲自跟陛下请罪,给你带来的麻烦,张亮只能说声抱歉了。”
侯君集脸色铁青,对着张亮拱了拱手,随后指着张子休说道:“我是多么想这时就一刀杀了你这个蠢货废物,但是这样太便宜你了。
来人,将之压入死刑犯囚车,送到长安天牢,到那里自有大唐律法斩杀奸贼。”
大袖一摆,侯君集大步离去。
这时候张子休慌了,怎么回事?压入天牢?斩杀于我?我不过是杀了一个俘虏罢了,能有多大罪责?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兄长可是洛阳都督啊,这里是洛阳啊。
说是蠢材都高看这厮了,原来他只知道下毒泄愤,却一直不知道邪神的生死关系多大,把一身罪孽的邪神归为寻常俘虏对待,不得不说,一个人的眼界跟自己的生死息息相关。
“兄长,兄长救我,我不过是杀了个卑贱的俘虏罢了,罪不至死啊!”张子休慌了,对张亮哭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