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因素就是“钱要分的清楚”。
他是公司的创始人不假,但是成绩是大家干出来的,每个人都在卖命,每个人都为这家公司做出了贡献,工资是一方面,但股份更代表着公司对他们的认可,拥有了股份就表示这家公司也是你的了,所以股权的分配更是一种身份的认可。
当然,北方工业集团以后不可能上市,拥有的股权只能通过利润分成的方式带来收益,而且这些股权也不可能卖给其他人,一旦有人想要离开就要把手里的股权卖给管理层或者其他员工,这就能保证北方工业集团的独立所有权的性质。
基本法则的颁布让企业的凝聚力再次提升,每个人都下定决心要在九二年大干一番,要把数控机床这个难题攻克,不过这些都是春节放假后的事情了。
腊月二十九那天北方工业集团举行了全体员工大聚会,各个部门都表演节目,什么相声、小品、歌曲,他们平时都在工作,也没什么排练时间,表演的节目完全是本色出演,笑场、忘了台词、歌唱的跑调比比皆是,但这才有意思,现场的笑声就没有停止过,整个一上午大家的脸都笑抽筋了,然后是聚餐,茅台酒、中华烟堆放在桌子上,大家管够喝。
食堂乱哄哄的直到三点多钟才安静下来,员工们都晃悠悠的回家了,反正职工宿舍也不远,出厂区五分钟就到家了。
王振东和孙虎等人也喝的迷迷糊糊,如今他们的家人也都搬到阜城了,成为了地地道道的阜城人,当然,现在的阜城早就和五年前的阜城不同了,这两年经济发展的很快,去年增速更是名列辽北省第二位,跟省会沈城相比也没差多少。
当然,阜城的经济总量无法跟沈城相比,但阜城的潜力是十分巨大,因为工业化改革去年才算是步入正轨,围绕北方工业集团建立的企业纷纷冒头,这些企业“野蛮成长”。
“野蛮生长”的企业最具活力,他们无所不做,比如一颗螺丝钉、一个螺丝帽等等,这些东西很不起眼,但是一台机床能没有螺丝钉螺丝帽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有点像前世南方很多地区,如义无、稳州等等,地方很小,产业也很单一,比如义无,就做小商品,一个小城镇里有数百家乃至上千家企业,有的做帽子,有得做衣扣,有的做袖子,把各自要做的部门分的仔仔细细。
这些小东西利润很小,一件玩具可能就赚一块钱甚至是几毛钱,但多年后义无的小商品做遍了全世界,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有他们制造的商品,巨大的产量带给他们巨大的利润,即便利润只有几分钱,但在每年出货量数千万的基数下这收益就十分可观了。
这就是集聚效应,现在阜城似乎也走上了这个发展方向,小企业靠着什么螺丝、螺丝帽发家,这也是刘琅希望看见的,甚至他都已经准备给这些企业“授课”,让他们跳过粗制滥造这一阶段,直接就按照标准制造,如果可以,港投行甚至可以给他们进行小规模贷款,让他们以最大的速度发展。
高手在民间这个道理刘琅深深地体会,谁知道这些人里面是不是会出现一两个真正的企业家,而宋立峰对刘琅的这个建议当然也会支持,按照刘琅的说法,市场经济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市场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