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八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年的春节刘琅和洪玉夫妻二人在阜城陪着双方的亲人一同过年,两大家子加起来有四十多号人,上到七十多岁的老人,下到一岁的孩子。这个孩子是刘琅堂弟刘朋的儿子,也就是刘琅二叔孙子。想不到这一世刘家第三代的第一个孩子被刘琅的弟弟抢了先,当然,刘琅姥姥家那一支第三代已经有三个孩子了。此时洪玉肚子也有了孩子,已经三个月了,预产期是零九年七月,而前世刘琅的孩子生日就是零九年七月,前世今生一般模样。两大家子聚在一起十分的热闹,好在刘琅的家大,别说是四十人,就是四百人也容得下。四十多人吃饭就得有五六桌,做饭都得分成四队“人马”,十二名女眷三人一组在四个炉灶上烧火做饭,这场面着实的壮观。刘琅的父母自然不用做饭,刘琅的母亲更是陪着洪玉,就怕儿媳妇磕着碰着。男人们则是三五一伙或是打麻将或是玩扑克,刘琅的弟弟妹妹则是玩着电脑游戏。刘琅陪着爷爷奶奶和洪玉在客厅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唠嗑,两位老人已经七十多岁了。在前世,刘琅的爷爷这个年纪也算是硬朗,虽然二十年前患过心脏病,但因为刘琅父亲和叔叔们的精心照顾多年下来也没什么问题,这一世更是连心脏病都没有,七十四岁了身体还很好。倒是刘琅的奶奶,因为年轻时患过脑病,过了六十岁逐渐有了老年痴呆,后来干脆就卧床不起,要不是刘琅的父亲和兄弟姐妹轮流照顾,早就不行了。不过那是前世,在这一世的七年前,刘琅带着奶奶到美国就诊,找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虽然这个时代老年痴呆依旧治不好,但提前采取最好的治疗还是可以缓解症状的,所以现在老人还算是不错,搀扶着能走,说话也没什么大问题。刘琅的爷爷奶奶比前世更好,不过刘琅的太奶在十年前去世了,但比之前世已经多了十三年的寿命。刘琅和爷爷奶奶正在聊天,弟弟刘朋跑了进来。“大哥,出来一下,找你有事!”刘琅随即跟着刘朋走了出来。“大哥,前些天我到港岛看中了一款法拉利跑车,三百多万,您看看能不能借我二百万,我手里只有一百万了!”刘琅的这个弟弟实在不是学习的料,就是供他上大学也没用,刘琅就将首都“中国城”里的两个商铺送给自己的二叔,每年房租就超过百万,另外还出钱让刘朋在阜城开了一家大酒店,每年的收入也近百万。有这几处商铺,刘琅的二叔一家完全可以过的舒舒服服,毕竟百万富翁在任何国家都是有钱人。刘琅的影响力太大,特别是在阜城,凡是能和刘琅沾亲带故的人都不得了,刘琅不是那种纨绔子弟,到他怕亲人们成为纨绔子弟。我可以给你们钱,让你们过上好生活,但是你们要有底线。所以每年回家他都要嘱咐一次,告诫他们不要做些违法的事情,如果被他发现车别怪自己无情,不过有刘琅这位“大神”,刘家注定是所有人巴结的对象,如刘琅父亲母亲这一辈人还好,他们毕竟有些世面,能分辨出好坏来,但是和刘琅同辈的人就差一些了,年轻气盛嘛,再加上一帮狐朋狗友在周围煽风点火,保不准就做出什么违法行为来。刘琅听到自己的弟弟向自己要钱,面色一沉。“刘朋,钱没问题,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和一帮狐朋狗友干的一些事情我可是听说了,去年你在银座酒吧喝酒,和另外一伙人打了起来,有三个人受伤,还把人家的店给砸了,最后赔了一百万是不是?还有,也是去年,你和一帮人在二环路上飙车,结果造成六辆车追尾,三辆车报废,还差一点出了人命,赔了一百五十万,是不是!”刘琅的语气逐渐阴冷,吓得刘朋冒出了冷汗,身子都有些颤抖。这些事当然都是真的,好在最后没有出人命,按照正常来办他已经触犯了法律,理应受到惩治,但他毕竟是刘琅的弟弟,再加上刘琅二叔认识很多人,又掏了钱赔偿这才不了了之。这些事刘朋以为刘琅不知道,可他也不想想,在阜城有什么事能瞒得住刘琅?早就有人跟他说了,只是他还没腾出手来,现在倒好,刘朋自己蹦出来了。刘朋知道自己的大哥最不喜欢家人倚仗他的名气在外面干些见不得人的事,现在他这个后悔呀!自己躲还来不及,怎么主动撞到枪口上呢?“刘朋,我已经主动给阜城的宋长民局长打电话了,明确告诉他,如果你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就要严惩不贷,绝对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你,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是如此。我让宋局长也转告他们的父母了,告诉他们一旦犯事全部抓走,别管他是什么矿长的儿子还是房地产老总的孩子,在我这里他们就是小喽喽,我让你们完蛋,谁也不敢管,知道吗?”“这是,是,大哥您放心,我一定牢牢记住,再不会有下次了!”刘朋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擦汗,一动也不敢动。“记住,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做这些事,我就把那些商铺和酒店收回来,到时候你就去自力更生,能吃饭就吃,不能吃饭就去要饭,知道吗?”“知道,知道,大哥您放心,您放心!”“去吧!”刘琅摆了摆手,刘朋吓得匆匆离开。此时洪玉在屋里闷得慌走出来透透气,正好看到刘琅训斥刘朋的一幕,刘朋离开后她悄悄的走了过来。“老公,怎么了?”“哼,刘朋背着我干了一些违法的事情,我刚才臭骂了他一顿,告诉他如果有下次必要严惩。”“呵呵,是呀!你的影响力太大,不知有多少人想巴结你呢!就算是亲戚朋友自我约束,可难免也会受人蛊惑,这是难免的事情,有些小问题没关系,大不了赔些钱,但如果触犯了法律,那就是大问题了,这就好比是红楼梦中的四大家族,家族衰败都从内部开始。”刘琅笑了笑道。“咱们哪里称得上是什么家族,不过是有些钱罢了,不管是北方工业集团,还是圣和公司,都不是我个人的财产,跟我的家人没有一点关系。但你说的话是对的,我对家人的约束还不够,尤其是刘朋这样的兄弟姐妹,都是一帮同龄的狐朋狗友,仗着家里有点钱就胡作非为,哼,国家这些年还真的对他们很宽松,要是放到八十年代,这样的人早就被扔进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