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他也是好生奇怪,四周打量了下,拔起一根长满长刺割破吉姆利小腿的奇特植物,用右手捏了捏,他笑了。原来那不过是普通的蕨类植物,根本无毒,那染到吉姆利腿上的也不过是植物本体所带的普通色素,亏他还是塔亚长大的,森林里的植物,那些有毒那些无毒都分不清楚。
凌光一脸好笑,忍不住逗他道:“糟糕,这种植物很毒!这下完了,毒液怕是已经入侵你的小腿神经了,这次不好玩叻!”
吉姆利双眼睁得牛铃般大,他刚才其实不过发发脾气,自己挂彩了,当然要拿凌光二人出出气,至于有毒没毒,他并不确定,况且塔亚又不是什么封闭戒严式的化学基地,哪里来那么多毒物呀。但凌光这一叫唤,他还是忍不住心脏狂跳了几下,将信将疑道:“不…不会把!没…没这么厉害吧?”
“小吉呀,你要相信我,恐怕现在带你回多牧已经来不及了,你好好睡一觉吧,既然你生长在这里,取之于塔亚,当然总有一天要还之于塔亚的,更何况你是‘安吉’,是部落的未来领导人,这么做对你来说更是责无旁贷。”
“你放屁!”吉姆利大喊一声喷了凌光一脸口水。
凌光也不恼,大手捂脸擦了擦,语重心长道:“你要信我,我是专业人士。”
“你专业个屁!”又是一脸口水…
凌光心叫真是自找,退后两步再道:“我不专业?你摸摸自己的心问问,这么多年来,被戮撒咬过的人有几个能活下来的?”
吉姆利听罢凌光说话,想了想,眼珠子在眼眶内连转数圈,恐惧的神情再度上脸,他拼命不顾一切地抓抱着凌光大腿摇晃着哀声道:“凌先生!凌先生….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我知道,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罪,我求你了救救我吧。”这人真够无耻的。
凌光一脸好笑,轻轻推开了吉姆利,干咳一声,“神情严肃”地对他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你了!”
“您说!您说!我通通照办!”吉姆利像是看到黑暗中的一缕光亮般盯着凌光。
“壮士断臂!”凌光说完这句便从后兜抽出娜娜那把匕首扔到吉姆利身旁。
吉姆利楞了楞神,瞧瞧凌光,再瞧瞧那匕首,一脸错愕道:“你意思是…?”
凌光挥手做了个砍的动作,“坚定”地说道:“只有这样才可以保证毒液不会再流窜,兴许你可以撑回多牧!”
“哇---!我不干!”这小子果然是个人才,居然哭了出来。
凌光偷偷一笑,再道:“不干?那就等死吧,所谓豹死留皮,你宁愿下留下全尸也不愿苟全性命,是条汉子,我佩服你!”
吉姆利听后哭得更伤心了。
“好了好了没时间等你了,已经耗了两分钟了,你不砍,我们俩可要走了,还有事儿呢。”
吉姆利用力咬着自己的牙齿,双眼紧盯着那柄匕首,拿起它、放下,又拿起它、又放下,来回几趟终于下定决定,暴呵一声举刀就要劈下,凌光适时地插了句,“成大哥,你说这匕首这么细小,又不够锋利,要是一刀下去砍不断,挂到腿上晃晃悠悠多难受呀?”
成克哈利姆听后莞尔。吉姆利挥刀的手更是僵在半空。
凌光再道:“一刀都够受了,要是断不了,那剁剁剁的再来几下,没被毒死也该疼死了。”
“咣当”一声匕首落地,吉姆利昏了过去……
凌光走上前去捡起匕首,割破吉姆利的长衣裁下一条长布,给他小腿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在于他身旁撒了些硫磺粉,站起身来拍拍手,没事人似地道:“我们走。”
成克哈利姆随在他身后,摇头笑道:“凌兄弟为什么要戏耍他呢,那植物根本没毒,我们多牧人还常用他来佐饭呢。”
凌光更是好笑:“谁让这大公子连自家门口的东西都不认识,五谷不分他又怪得了谁。听听他刚才对你的呼喝,我想起来就有气!”
“算了,我早习惯了。”成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紧接着又问:“说起来,你不怕他刚才真的把自己的腿砍了吗?”
凌光嘿嘿一笑:“那就当是帮多牧那些受苦受难的同胞们报点仇好了。”看成克盯着自己难以置信的模样,反手搭着他的肩膀道呵呵一笑:“我开玩笑的,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要是让你拿把匕首去砍他或许真的砍就砍了,可你要说让他自己下手砍自己,呵,我他情愿毒发身亡。”
成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赞赏地对凌光说道:“跟你这人交往久了才发现,原来你并不像表面上看去得那么浮夸、那么玩世不恭,反而精明得很。还有,医学什么得我不懂,但我知道你的医术一定很高明,娜娜能认识你这位朋友是她的福气。”
“成大哥太过奖了,怎么,我们俩就不是朋友吗?”说完凌、成二人一齐哈哈大笑。
“到了,就是这里。”凌光眼前一亮,止住笑声,那似曾相识的大片高及人头的灌木林展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