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输给了谁人我记得你有次回了皇都之后被先皇帝打了一顿,好像事情就跟皇龙之气有关的吧。”
春山身子一晃,手按住桌子支撑着,瞪着眼睛一眨不眨,脸上表情若喜若狂,十分古怪。
叶迷夏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果然是她果然我知道,我就知道”春山喃喃地说,过了一会,忽然绽放笑颜,手轻轻地敲着桌面,忽地抬头,仰头望向雕龙画凤的屋梁,过了片刻又低头,两滴泪啪啪地打落下来,而他明明是灿烂笑着的,是发自内心的释然的笑。
以前同榻而眠地时候。他有好几次,有意无意地去查看她地身体,却找不到那明显的伤痕,记忆中地伤痕。可是却找不到,她的肌肤细腻无瑕,让他心中到底是存着一丝地遗憾。然而现在都已经想通了,疤痕的话,可以用高明的医术驱除,可是她体内的皇龙真气却是独一无二的证明,任谁也驱除不走的证明。
那年他仓皇在那小丫头身体内注入皇龙气,试图保全她一条命,却又被突然杀出地蓝衣人将人抢走,是他持续数年的遗憾。耳畔的金刚石,是为她的纪念。偶尔梦回会想,昔日的女娃子,是安全长成了。还是已经
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共你再相逢,叫他梦绕魂牵的人是拥在怀中最不想失去的人,这情形,是否该合掌感谢上苍?
“宁子詹你醒醒,你不能死。”苏盛叫着,伸手打眼前这个人的脸,打的狠。啪啪发声。
天地亮了,她已经半拖半抱着他在这旷野上走了许久,都没见到半个人。偶尔他会清醒地跟她说句话,多半时间却沉默着不语。
“我没死。”他憋出一句来“麻烦大小姐你不要打我,我地脸还要留着去迷惑女孩子的。”这个女人是趁机报复的吧,打得他疼死了,脸肯定肿了。
“呸!”苏盛本能地骂一声,却收手。过了会儿宽慰笑了笑,却说:“没死干吗不说话?”他能开玩笑,就证明还是神智清醒地吧。
“我累,行不行?”宁子詹闷闷说。他又不是铁人,这身上起码数十道伤口,换平常人早死了,那**血池说的对,就算他不动手,他也会流血而死的。幸而她没离去。
苏盛被他一句话堵住。不知说什么。其实她也做的可以了,她分明什么都不会。还替他包扎伤口,然而她的心中又惊又怒,望着那些恐怖的伤,狰狞伤口,她一边替他包扎一边想回头去,在**血池身上戳出十几二十个洞来,那个恶魔怎么会伤的他这么重的。
她的手都有点颤抖。而他疼得闷哼:“大小姐你不会地话就不劳烦了。”
分明是在嫌弃她。
她分明是降低身段来伺候他,而且她也受伤了的啊。可是她咬着嘴唇承受,相比较他身上的伤来说,她脸上的伤真是不值一提了。虽然对女孩子来讲,容貌被毁的话不由地心灰意懒。
“你大可以放下我,自己走就是了。”宁子詹见她不回答,面色有异,叹一口气说。
苏盛瞪他一眼,仍旧不说话。
宁子詹望着她:“说来我挺奇怪,大小姐你干吗又跑回来。”
“我怕你这个窝囊废被他杀了,想回来帮忙,行不行?”她怒吼。宁子詹挑挑眉,苦笑,血又顺着嘴角渗出来。
苏盛吓一跳,重又不做声,手上却扶住了他。
宁子詹说:“是了,你是昭王王妃,将来的皇后娘娘,一定要杀了他的”
苏盛怔了怔。宁子詹又说:“我真的很累,走不下去了,你自己回城吧。”
他手从苏手臂中抽出来,苏盛一拉没拉住,宁子詹瘫倒地上,张开双臂,无力望着天空,喃喃地又说:“你放心吧,如果有命回去,经过的那些事,我只字不提,你是清白地这事可以验的吧另外,你的伤也不碍事,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最擅长处理这个,保管你,咳咳”他咳嗽着,仿佛要将最后的生命咳出。
苏盛呆呆地听着,见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心头惶恐又酸涩。
她方才拉着他走的时候,心底一刻不停地在想事情,其中所想的两件大事,恰好都是宁子詹方才说的这两件,第一是她的清白,第二是她地容颜。虽然性命保全了,心底仍然无比地窝火,不知该如何处理的好。宁子詹所说地,竟将她的两大难题都解决了,只是这个男人
借着薄薄的晨曦光芒,苏盛望着他沾满血污却隐约难掩英俊的脸“你是昭王王妃,将来的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他说。
苏盛仰头,看着仿佛是蓝雾弥漫的天空,天空无光,四野茫茫,她分不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