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的吹拂,想要卷起地上的尘土,却奈何这些尘土都已经浸入血水,已经粘稠牢固
对峙的刘朋和雷薄两人,静静的望着对方,谁都没发一言,谁都忘却了周围的环境。
扎眼一看,雷薄的左肩甲已经不翼而飞,醒目的红色鲜血从雷薄的肩头不断流下。此刻的雷薄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双手紧握的铁戈,依然摆出横胸防守的架势。不是瞎子的人,都能看出,雷薄已经受伤。虽然如此,但是他的一身杀气有增无减。
刘朋的面色仍然那么平静、冰冷,仿佛是地狱般的来音,道:“雷薄,你的武技虽然不俗,但仍然不是我的对手。你的性命,恐怕当真要留于此处了。”
雷薄听闻刘朋所言,突然间纵声狂笑起来:“哈哈真是无知的狂妄小儿,难道你认为你真的能取得我的性命么?要想取得我的项上人头,还是手下见真章吧!”
听到雷薄的这句话,刘朋面容一绷,身上逐渐呈现出疯狂的杀气,令雷薄诧异万分。刘朋瞧着对面的雷薄,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龙刀,点头道:“好,我们手下见真章!”
刘朋此刻的笑容,对雷薄来说,仿佛是地狱勾魂使者的微笑,令雷薄内心颤抖不已。突然间,也不见刘朋有什么动作,跨下战马骤然窜跃,朝着雷薄急冲而来。而刘朋手中的龙刀,则在突然间变幻成一条银线,无声无息地直刺雷薄的喉咙。
雷薄的瞳孔渐渐的缩小,整个人缓缓的前俯于马上,手中的铁戈慢慢的朝着刘朋挺去。
“铛!”
兵刃交错,伴随着两骑再次互相错过,一道鲜血凭空溅出。
在刘朋和雷薄相互交错的一瞬间,刘朋突然间跃侧战马一旁,手中的龙刀带着诡异的路线,在雷薄粗壮的胳膊上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顿时血如泉涌。
雷薄先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忽然间放声大笑,在这大笑之中,却蕴涵着无比的豪气与愤怒。雷薄仿佛将全身力量都运到双臂上,单手握戈,凭空划出一个半圆,发出割裂空气的锐响,随即遥遥前指刘朋,厉声道:“再来!”
忽然,旁边马蹄声整齐而急促地响起,数十名袁术士兵趁空前去进攻刘朋,齐声呐喊着的同时,一齐挺枪自刘朋背后冲刺!
瞧见此景,和刘朋对立的雷薄,眼里闪过欣喜之色。
数十条长枪不断加速,毒龙般刺向刘朋的后背。可是刘朋却恍如完全没有看到,依然立马稳如山岳。
一尺,半尺,长枪及体。
忽然,变故横声,寒光一闪。
下一刻,无数的残肢与碎肉四散飞扬,鲜血再次染红了大地。适才生龙活虎的袁术士兵瞬间化成无数没有生命的尸体,散落在地上。刘朋依然没有动,只不过嘴角上露出点点冷笑而嘲讽的神色。
雷薄头脑里有种瞬间血液被抽空的感觉,勒停战马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脑海一片空白。喉咙里咯咯作响,已经说不出一个字。
“大人,我等来迟。”却见刘朋的身后,却伫立着数十名全身黝黑,手握弯刀的骑兵,眼中散发出的光彩,只是一片杀机。
正是贪狼骑!
刘朋依然面对着雷薄,微笑的说道:“没有迟,很及时,继续清楚顽孽!”
“是。”数十名贪狼骑犹如幽灵般的朝着周围还拥有生命的袁术士兵冲杀而去,所过之处,人马皆亡。
“他们是谁?”雷薄从自己干涸的喉咙中,发出颤抖的音节,带着点点惊恐,望着渐渐消失的贪狼骑。
“呵呵,他们是我的兄弟,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这话正是刘朋搬照唐宇所言而出,唐宇说的这句话,对他的影响,也十分深远。“我的后背,有我兄弟在照看。”
随即,刘朋咧嘴一笑:“呵呵,你怎么还不放马过来?难道胆怯了么?”一笑之间,露出两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好,好得紧。”雷薄的眸子依然炽烈,点头厉声道:“刘朋,今日之辱,我定铭记在心。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的人头挑在某的铁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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