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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光完岳菡卿敬媳妇茶,还沾光得了红包……华荣也不知长辈们是怎么想的,给岳菡卿和七哥红包,顺手也给她东西。
不过,给她就收。
岳菡卿是私奔嫁入的顾家,又与家族决裂,老夫人心疼她,便吩咐大伯父,别人家儿媳该走的程序一样不可少。
单说回门一项顾惟开便觉得为难,他打理家族事物大半辈子,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华荣挑挑眉出了个主意,“不如回庄子?走个形式。”
“可行,此事夫人亲自去办。”
顾惟开对尤氏道。
华荣立刻挨过去,“阿宁要为大伯母分忧!”
“你想出门了直说。”
尤氏含笑戳了下她额头。
华荣嘻嘻笑,抱着尤氏胳膊不撒手,惹得大伙又笑了。
半响,老夫人看着顾长恒道:“老六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议亲了,该学学管家的本事,老六跟着去学学。”
“祖母,阿宁跟娘学管家是正理,孙儿是男子,要学也跟爹学啊。”
顾长恒在家半刻待不住,这回多待几天,还是看在弟弟成亲的份上,早想走了,让他去庄子,不是要他命吗?
话出口,满屋子的人脸色沉下来,华荣见势不妙,立刻道:“六哥,你就当保护我,你看你,你都未尽过当哥哥的义务!”
顾长恒也看出长辈们脸色不对,又正七弟大喜,惹长辈不快太不孝,他便忙改口,“听阿宁的。”
一场灾难,算是平息,两个时辰后,华荣与顾长恒、尤氏出门了。
拐过几条街来到出城的主街,却发现主街很拥挤,尤氏吩咐:“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不多会下人回来,“夫人,岳大人昨夜辞世,岳家人扶灵回乡,董大人今日出殡,撞一块了。”
尤氏闻言神色默了默,“派人回去告诉七少夫人一声吧,好歹父女一场,总要哭一哭以表哀思的。”
华荣坐在马车上,等许久,前面的路都还未通,与马车外骑马的顾长恒说道:“太子逼宫城门都不锁,今儿也太挤了吧。”
话出口,她深深皱眉,太子逼宫失败得也太快了吧?根本没什么动静,事后皇帝也没在城里大肆搜查太子党羽,甚至城门就关了半天……逼宫那么大的事,竟是没掀起什么浪花,这不符合常理啊。
而且,岳重阳好歹是曾经的尚书令,他昨夜才死,今天就扶灵回乡,是不是太着急?像是火烧眉毛似的。
“阿宁慎言。”
马车外顾长恒语调凝重。
华荣的声音不大,也就他和尤氏能听见,平日里华荣口无遮拦惯了,家里人也由着他,顾长恒更是从未说过让她慎言的话。
察觉到不对,华荣撩开车帘看去,正见惜时看过来,两人目光撞一起,华荣觉得空气似乎凝滞了半会。
他离得不远,但也不近,站在一家药铺牌匾下,玄衣垂地,站姿如松,拥挤的主街,人头攒动,而他仿佛天外来客,不在红尘内,那般显眼,那般与众不同。
嘴角微微荡开一个笑容,惜时却已转身离去,仿佛并未看到她。
“阿宁,你看什么?”
华荣觉得有些丢脸,刚刚被无视了!
“看到一个傻子,已经走了。”
练武人的耳力极好,脚下如垫疾风的惜时顿了下,默片刻,嘴角微扬,竟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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