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忽略了看内容的机会。
此刻景仁帝突然让她背那些淫词艳曲,余若水是打心底不愿意的。
可是转念一想,或许是景仁帝自己不愿意让那些腌臜事玷污了他的眼睛,转而让自己背出来也极有可能。就像有时南齐有重灾,景仁帝不愿看,会命人给他念一样。
因而,余若水便没有再多想,将头低低的埋在胸口,有些为难,仍是规规矩矩的背了出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缉旦光秆叱飞癸时含江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还有一首……”余若水咬牙为难了一瞬,她为了给顾宝笙坐实这些不规矩的罪名,除了选了《惊梦》一折的戏文,另选了一首能证明她早已与别人有染的诗。
只是背出来,就……
她咬咬牙,还是背了:“‘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件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淫词艳曲,余若水是好不容易才把它们背完了。
可是这么长的内容,她全背下来了,却没有一个人赞叹她过目不忘本领的高超,反倒是愈发怪异的看着她。
余若水心里暗暗打起鼓来,按理说,方才她在孟行舟身上下了点儿东西,那顾宝笙此时早该媚毒发作,冲过去和孟行舟你侬我侬,甚至欢好起来了,怎么如今还……
她飞快瞥一眼顾宝笙,却见她一脸无辜的站在那儿,半点儿没有毒发的样子。
她心里不由自主的开始慌乱起来,额头上登时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蛋儿也有些发红。
“好啊。好啊。”景仁帝突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太子你果然得了个知书识礼的侧妃!”
“父皇!”秦沐之一脸焦急。
却见余若水低头羞赧一笑,“父皇谬赞了!”
“啪”的一声,景仁帝一个酒杯掷在余若水身旁,酒水和酒杯碎片登时绽开,碎在余若水身上,连她的右脸也不能幸免,被划开一道口子。
“父皇!”余若水惊恐的望着景仁帝,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过目不忘!朕看你根本就是目不识丁!”
目不识丁?
余若水根本不明白景仁帝这话从何说起。
就见一个小太监呈上一份儿纸,摆在她面前。
这一看,余若水所有的得意笑意登时被击得溃不成军,本来跪的笔直的身子不自主的便歪到旁边的碎瓷片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