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太贪心了吗?自古以来,鱼和熊掌,江山美人都是很难兼得的。”
虽然说出这样的话很打击人,但是皇甫隼还是不得不说,乱中取胜是最好的法子,而顾长歌便是那个乱的本源。
可是那个女孩,她却是个极有主意的,强强两人碰到一起,必然是两败俱伤,而作为一个女孩,顾长歌一定伤得更深。
他都能看得明白的事,凌奕寒真的看不明白吗?
“可兼得者比比皆是,不可兼得者不过是还不够强而已。”
凌奕寒偏头看了皇甫隼一眼,那个眼神,坚定中满是胸有成竹,仿佛这个天下之事他手下的一盘棋而已。
被这个眼神震撼到,皇甫隼突然就笑了,这个男人卧薪尝胆整整十年,他要得怎么会得不到?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而已,论权谋,天下无人能出你之右,可是感情,你其实并不大懂吧?更何况顾长歌还不是一般的女子。
她已经被彻彻底底的伤过一次了,在我看来,她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皇甫隼作为一个局外人,看得还是清楚的。
“与其操心你,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我有分寸。”凌奕寒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微微低头,那个丫头应该恨难过吧,却死撑着一句也不与他说,是真的失望了吗?
有些事,还是需要他开口去解释吧。
今日的鹰环居似乎格外的热闹,一直都很是首礼的淑妃,竟然公然在院子里训起了下人。
凌奕寒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一个丫鬟侧对着她跪在那里,看起来似乎是伺候顾长歌的那个叫做楚轻的。
凌奕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楚轻就发现了,她哭得越发的狠,匍匐在地上泣不成声。
“你给我好好说话!你当真以为怜婕妤得宠你们就可以飞到天上去了吗?况且现在怜婕妤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真当一个死人还能成为你们的倚仗?”
也不知道淑妃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向沉稳的性子竟然能口不择言的说出这些话来。
楚轻不停的啜泣着,没人看到她嘴角勾起的那抹得逞的笑容。
凌奕寒连话都没说,犀利的眼神射向站在那里的淑妃,淑妃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背后袭来,她差点腿一软就跪下去了。
“皇上!”淑妃端端正正的跪下,悔的差点没扇自己嘴巴子,怎么就被这个小丫头几句话给激的口不择言了呢?
“你刚刚说什么?”凌奕寒问的很淡,但是自有一股威势,反正皇甫隼现在很是不想站在他身边,感觉很危险。
“臣……臣妾,没……没说什么啊?”淑妃话都已经说不清楚了,她只觉得自己脖子上似乎架着一把刀。
“是不记得了吗?”凌奕寒迈开步子向下走,一步一步威压让淑妃恨不得把头埋到土里去。
“是,臣妾,臣妾不记得了……”
“那就好好想一想。”刚走到淑妃面前的凌奕寒脚步一转,路过楚轻的时候撂下一句话,“你回去伺候着吧。”
凌奕寒脚步很快,皇甫隼都有些跟不上了。
楚轻抹着眼泪站了起来,慢吞吞的走回去了,没有注意到站在柱子后面看完了整场戏的墨尘。
墨尘紧皱着眉,这个丫头几句话激得一向沉稳的淑妃如此大发雷霆,若说是无意为之实在是说不过去。
皇甫隼有很多情况要跟凌奕寒汇报,谁知道却被他无情的锁在了门外。
“喂!她又不在,你至于还这么重色轻友吗?”
前段时间因为顾长歌在,所以很多事情就被积压下来了,没想到顾长歌都已经走了,他还是不让他进门。
可凌奕寒才不会管他呢,自顾自的进了屋,屋里的摆设还跟原来一样,只是她清甜的味道变淡了很多。
他下意识的去看窗边的绣架,却发现已经被撤掉了,竟然突然有些不习惯。
目光扫过空荡的屋子,眼尖的发现书桌上好像凭空的多出来了一样什么,走近去看,是个香囊。
正是顾长歌这几日一直在绣的龙凤呈祥,他前天问她是给谁绣的,她还嘴硬的说只是绣着玩儿的。
凌奕寒的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一丝笑意,此时若被皇甫隼看到了,恐怕又要絮絮叨叨的说上一大堆。
掂在手上的感觉沉沉的,里头似乎是有什么四四方方的东西,他倒出来一看,却是连呼吸都停滞了。
小小的两方龙凤印鉴躺在他的手心上,里面没到出来的物什,也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是一方血红色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