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假仁假义」、「自诩正义」。
「你们攻击第七区不会攻击到非格莱夫的人吗?你们杀死敌人前,又会否问问他是隶属那一方吗?」夏亚不留情地嘲讽。
「收起你那又天真、又无聊的「仁慈」,它可会害死你!」
苏岳没有因为夏亚的冷嘲热骂而愠怒:「我记得自己上战场的第一战是在鲁姆,对上三台联邦的战斗机,当时的我毫无胜算,唯有用身后的殖民卫星作掩护...」
「岂料对方无所顾忌地开火,我们这场战斗令一个上千万殖民卫星居民需要紧急逃生,其中伤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
「面对那些攻来的导弹时,我至今还清楚记当时大骂对方无耻...」
「想来都觉得好笑,一只手指指着人家,其实四只手指是指着自己。以殖民卫星作掩护的我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我很长时间都在问自己,战争是什么?战场上的自己是什么?我所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不只对面的夏亚,连身旁的兰巴也沉默起来,或者对于夏亚来说,问题的答案是比较显浅─复仇,只要可以干掉扎比家那什么都成。
但其实他内心是不甘,是无比压抑。他自少聪颖,旁人看来不是小孩能理解的吉翁·戴肯理论,如种子般深深植根在他的心田。所以,某程度上,他是极端地否定自己的一个人。
苏岳也没想不到自己会忽然说出如此多心底话,也许当夏亚能冒败露的风险通风报讯的一刻,他潜意识视他为自己人。
「我不知道答案。以前我没有选择,现在我想在杀戮中有所底线,想为Side 5尝试建造一遍净土,如果可以,尝试为战争的终结出一点力。」苏岳。
「可能是无谓可笑的底线,但我的枪会因此而更快、更坚定。」
短短一番话,没有什么煽情的语言,但比什么世纪伟大演讲更震撼夏亚的内心,逼得他再一次面对自己的本心。
他强装镇定,连忙转移话题:「如果你作了最终决定,那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五区」是基西莉亚·扎比的另一计划重心,负责的是麦斯米兰·切尔的「狮身鹰头兽队」,你很可能会再对上戴安·诺伊斯那疯女人。」
「「鹳鹤作战」吗?」苏岳脱口道。
他在穿越前大概看过一下漫画「机动战士Aggressor」,但其中的细节早已印象模糊。要不是夏亚提起,他也记不起漫画中这段篇幅颇长的重头戏。
「有时不得不佩服你们,竟然能打探到吉翁的高度机密。」夏亚。
本来苏岳还想深入了解「鹳鹤作战」,可惜夏亚即使作为这次贾布罗侵攻的重要指挥官,也无法获悉行动详情。
是次贾布罗侵攻计划,基西莉亚·扎比吸取了上次总攻的教训,不再迷信依赖正面进攻把这班联邦地鼠炸出地洞。
而是改为多线攻势,以正面的大规模空袭及空投部队作牵制,副以夏亚及麦斯米兰·切尔作渗透攻击。
现阶段,苏岳他们可以做的只有原地休整,等待夏亚找出贾布罗的入口,然后待基西莉亚·扎比一声令下,发动全面进攻。
夏亚的部队预计取水路偷袭,所以除非苏岳队伍改为驾驶夏亚部队所属的水陆两用机体,否则无法一同行动。但这样败露的风险太高,决不可取。
既然如此,唯一方法是发动总攻后,根据战场的情报,届时混入麦斯米兰·切尔的「狮身鹰头兽队」攻击方向的部队。
以「鹳鹤作战」的机密程度来看,相信不去到短兵交接的一刻,都难以获得任何相关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