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去姐姐家,喵呜呜,故此先发
——————————————
“你真这么认为吗?”云鹤天对煞气视若无睹,直言不讳道。“认为我云家会短视到‘背信弃义,给自家盟友下刀子’这个境地,又或者你认为当初的‘意外’,是我云家所为?”
面对这番狡辩说辞,秦梦琉轻哼一声,执拳冷笑道:“你这算是辩解吗?可无论再怎么舌灿莲花,你们云家终究参与了……”
“这——”
力发心意,丹田真元旋传足脉,劲透尺许。
“——便是你们的罪业!”
整条铺路青岩瞬间碎裂,沿少女脚踩的蜘蛛线,噼啪作响,化作一堆不规则砾石。
无人声,无语声,小场正中,惟三人孤独站立,气压低旋,转作金风削切声声。
风,越刮越急,天色被远方飘来的乌云渲染,低低压下。看这气象,恐怕等不多时,便将撒下密集玉珠,溅落碎裂。
“我不否认,当初秦家灭门时,鹤天亦身列其中……”面对熊熊燃烧的怒焰,云家老祖面色沉静,不骄不躁地继续往下叙述。“但紫霄道友,你就不想知道,四家当初联袂诛杀秦门的缘故吗?”
缘故?那还不是因为秦鸣嫡痛失元阳,筑基无望。在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修真世界里,弱小便是原罪,弱小却占据超乎地位的资源,那便更是取死之道!
当豺犬老到连威慑抵抗的爪牙都失去时,遭遇强者狩猎是理所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人如此,宗门如此,家族亦如此!既然秦家早晚都要没落,不如先下手为强,四家瓜分不留外人的好……
瞧见少女讥讽颜色,云鹤天合眼低语:“当初齐、李、徐三家联袂上门,说要斩妖除魔,讨还公道,说是贵家秦鸣嫡‘以淫邪手法强夺余雪琴贞操,而且事后杀人毁尸企图蒙混过关’……”
隐藏的历史被翻开,秦梦琉眼神亦由讥讽骤变为凝重,贝齿清洌道:“说!将当时的一切都说清楚,我自会查证。”
“如君所愿!”云鹤天拱手搂须,抑扬顿挫地说了下去。“当时我代表云家与齐家主齐云翰,李家主李彻,以及徐家长老徐良会面交涉……”
“言过数句,那齐云翰便将话题扯到神秘失踪的余雪琴身上,提醒我说,这余姑娘娘家势力颇大,老祖还是括苍派的某位金丹真人,对她颇加宠爱,要是被知道族中闺秀在我们玉霞神秘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三家上门前早商量好的了,把罪名安秦家头上,是吗?”暂且打断叙述,秦梦琉冷冷插话道。
天颜,越来越阴沉,风声凄厉吹着,预兆暴风雨即将来临。玉霞城中,有不少人家已赶着收拢衣被,更有不少小步奔跑回家,怕浑身淋湿的孩童。
“当时摆在我面前的选择,仅有两条。”云鹤天没直接回答,仅点下头,提取往昔回忆印象。“要么是拒绝与他们一道,届时被冠上‘狼狈为奸’名头,独自去承受金丹真人怒火……”
“哼,你当然不会选择这条。”女声清冷,饱含秦梦琉对圆滑处世的厌恶。
可设身处地思考,又有几个筑基修士能挺直脊梁骨承受?他云鹤天毕竟是连名号都没有的外门筑基弟子出身,
上头的栖霞派又岂会为区区一个玉霞云家,得罪联盟宗门里的金丹真人?错杀就错杀,即便整个云家全部家身押上,也不及金丹真人的一个口头承诺。
“是的,为了云家,我不可能对抗齐、李、徐三家联手。”声音淡淡继续,孕育无奈和忏悔。“所以我选择参与进去,秦家一倒,无论我云家是否愿意,都不可能放任其余三家靠嚼尸体来壮大,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下一个被吃的就会是他们云家!这就是被伦理规则掩盖匡正的丛林法则,人吃人的血腥盛宴!昨日的盟友,或许会成为今日的敌人,要知大多数人都是墙头草,他们的姿态,完全取决于你的力量。
强壮的狮子,会轻松驱散鬣狗,但衰弱的狮子,只会成为鬣狗贪婪眼神注视的目标,最终成为它们口中食量。
你越强,附庸和盟友便越可靠,他们越想要依附在你身边,而不是傻乎乎地对抗。绝对的英雄和绝对的蠢材一样,都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趋利避害永远是绝大多数的选择,是普通人逻辑回路的概率判断。
“你就只做了这些吗?光凭这些无意义的说辞,想来劝我高抬贵手吗?”秦梦琉眼中没有怜悯,望着面前垂垂老矣的云家长者,少女就如当初对方未怜悯她一样,语气冰寒,如刀似剑。
是的,少女终究不叫埃德蒙·唐泰斯,她不是大仲马笔下内心仁慈的基督山伯爵,她是从所罗门炼狱爬出来的未死者,是名为秦梦琉的死刑处决者,她的复仇道路上,不容许有“宽容”两字存在。
雨,一滴滴淋下来,打在尘埃砾石上,溅起千万肉眼无法觉察出的粉末,飘飘荡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