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拉拉,今天还有二更,顺带说明,明天要陪妹子,恐怕更新只有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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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小茶铺子,位置立城门口不远,卖得正是给短衫帮闲汉们解渴的大碗茶。因为日头热,掌勺还特地在煮茶时多添了些绿豆,大口喝下肚消暑解汗得紧,由此多了些常客。
簇拥过某支自城门楼上走出的队伍,齐小乙蹭蹭跑着步子,面色焦急得过来。由于是熟人,所以伙计也没主动拦他,直让他进抵木板隔开的后院,说是有要紧事和铺主商量。
“你说什么?”老者放下手头杂务,扶着旁支后人低低私语。“城门口有告示贴出来了?”
“错不了,昌伯!”小乙刮去下巴汗液,紧抿上唇说。“我刚过城门时看见,围着好多人呢,有识字的说,那是栖霞派认定三家灭门实属死于金丹修士之手,特此发文警告大家勿要偷藏三家血亲,免遭高人嫉恨……”
听着外边叫卖,老者沉思片刻,还是摇头道:“不!不可能,若真是金丹真人杀人,那此告示当天就应该发出来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哼,那不明摆的事儿吗?”有人从背光中转身,睁亮眼眸道。“杀人者秦也,掩事者谢也,前者妖女,后者毒蝎,这俩娘们狼狈为奸起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说话者个头不高,但却是齐家遗留在玉霞的暗手掌控者,城里数十细作皆受其指示。想来传承数百年的大家族,就算应时运不济退出玉霞,又岂甘心不留分毫重返的机会。
没筑基修士撑腰,齐家这百十口人就有如“小儿持金,行于闹市”,虽靠先人遗泽暂居梅蛮处庇护,可人情债再多也用不上一辈子,待到那群梅山蛮子学会耕躬技法后,难保人家不会搞出见财色起意的把戏。
“这么说来就可以解释了……”昌伯点点头,眉角略下垂道。“反正云李徐三家都死差不多了,纵然深纠亦无意义,只会恶了和天目宗的关系,再说前年宗门又和武夷派扛上了,此时也正需要人家支持,想来……”
听得这话,齐小乙当即用力拍打大腿,加重音道:“没错,就应该是这样的!否则那毒蝎子干嘛要公开摆出香堂,说收秦家女修做什么干女儿,这分明就是,就是……”
说到这,小乙卡壳了,折腾半天都想不出个合适词儿来,只张口结舌地喘着气儿。
“挟贼自重……”
“对,就是挟贼自重!”总算通顺了气,齐小乙见呆得时间够长了,便告辞离开,免得遭人怀疑。
“毒蝎子,小妖女……”半明半暗中,昌伯与那看不清容貌的潜伏者对视,低首叹息。“玉霞城小,却总有闹不玩的事儿,真不知我齐家当初被逐出是‘幸’呢?还是‘不幸’呢?”
不见里边长吁短促,却闻外侧嘈杂热闹,小茶铺子对出,刚好有一对修士师徒扮作寻常打扮路过,耳听争论灭门金丹云云。
“师尊,您为什么不去跟宗门说明?”穿过攘攘人流,较年轻的那人不解开问“在前些天路过时,我们明明听见云家有人在喊,这根本就不是……”
“那又如何?”李从飞漫不经心道。“几个地方上的小家族,和我们没关系,死就死了
吧。”
“师尊!”弟子听过解释,面色不豫地加重音节。在他看来,修士就应该秉持人间正道,为百姓护驾,为不公调节,怎么可以视千余人命而不顾?就算当时他们有急事在身,不及细顾,可事后总应该加以补救吧,怎可以……
“很疑惑是吗?”停下脚步,同姓不同族的栖霞派修士回头轻笑,面色淡然。
“兴衰自有定数,成败岂非天时?”朗朗语句传出,似有所指。“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那谁种下仇恨,到头来难免收获痛苦……”
“师尊,您的意思是……”那弟子脸色愈发糊涂起来。
注意到弟子表情,李从飞叹气摇头,随手施出隔音术法,避免交谈声被路人知晓。他这弟子灵根资质也算上佳,惟独历练不够,在某些事物的看法上太过天真,太过直观了些。
哪怕资质再高,修为进度再好,若不经历一番人情世故,也终究是只堪做窗格,不配当栋梁。现在想想,不下山经历行功考验,大多数年轻修士做起事来还真是毛毛糙糙惯了,难怪有言云:“行功不成,金丹不结。”
“崔小子,你总是太爱管闲事了……”毛栗子敲响,李从飞低低责骂道。“我辈修士又不是婴孩保姆,样样要做,事事要管。被灭门的三家干过些什么你知道吗?来复仇的人们经历过什么你也知道吗?”
“可是,可是……”崔平鼓胀面颊,还想争执。
但他师父直接以行动来贯彻教育理念,又一下毛栗子敲响,弹得少年额头生疼。
“你要记住,上头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你当事情缘由宗门会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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