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荔枝姐果然好难刻画,要是有果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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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就是娜扎儿的契约者吗?”问询声再起,有如金石琢磨。
在秦梦琉看来,眼前伫立着的不再是人,而是一柄剑,是一股剑气冲霄的刚强意志。
宝石蓝色眼眸,似直刺无挡的剑尖般锐利,倾诉她“无物在上”的信念。笔直的脊柱就是剑脊,稳健的手腕持做剑柄,她进退中的身形犹若剑锋,而那飞扬发丝则画为飘逸系带,妆点出寒锋外的淡淡妩媚。
“呃,是!”秦梦琉下意识点点头,可很快又觉着哪儿不对,掐住手心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娜扎儿的……”
提问者不曾应答,也或是不愿。她仅微侧脖颈,细细打量少女几眼,露出点滴不可捉摸的好奇与不解。
“看来不怎么样么……”
抛下句不知所谓的评判,来人回转身影,冲数里外的迷幻真人放话道:“你可以走了,这里没你事情!”
“喵的,这女人还真是嚣张,居然对金丹真人都这样大刺刺放话,难道她是元婴真君吗?”秦梦琉心中愈发觉着不安。
纵然被对方施以援手,可看现在情况,难说不定是“走了狼,反倒来了虎”。
与此同时,迷幻真人那边同样心律纠结——身为金丹真人,难道就这样一句话被人赶跑吗?他既然出手追杀一介筑基修士,又岂能中途简单退却,让修真界诸人嘲讽传扬“某金丹追杀筑基不成”的玄奇故事。
“算了,办正事要紧!”狠狠心,压下无谓的争斗心理,迷幻真人正待转身归去,可偏偏这时,又有得寸进尺之音传来。
“哦,刚才还忘说了,那柄剑也一样是我的,你不必回去等待了。”
话音落,欲离者陡然停下步子,面色降为铁青,直视威胁道:“哼,阁下未免太过了些吧!”
炽热,重新开始燃烧,为迷幻真人周边烫出灼灼赤金,有如一座熊熊燃烧的火焰之山。
“道友若要护下那女娃,老夫卖个面子也就作罢,可是……”黑红色玄端颤动,堪作地肺滚浊之音。“你刚刚那句话,实在是太不知所谓了!纵是本座容得,可武夷派的颜面却万万容不得!”
局势变得僵持,转向更加不可预测方向。
迷幻真人的强势,秦梦琉可是身有体会,无论是三天前他与水月真人的那场激斗,还是刚刚差点让自个命陨的追杀,皆不是水货泛泛所能办到的,想来十有八九是老牌的金丹修士,甚至有可能位列金丹中后期也说不准。
“哼!你是在用武夷派的名头威胁我吗?”宝石蓝眼眸冰冷,不屑瞟转道。“趁现在心情好,你要早些滚蛋的话还来得及,想在我剑之主宰面前夺剑?”
低哼响起,留下锵锵作响的断词——“真是不知所谓!不知死活!!”
迷幻真人颜面,瞬时被怒不可遏的红斑刺破,就像地壳捅破后的窟窿,喷撒出内里深邃的火毒。这百十年来,他首度品尝到被人不留余地羞辱的滋味,而且还是一介女流之辈!
但下一刻,他又强制压下心中忿恨,故作稳重言曰:“道友
此言大谬,此宝乃天将所孕,大地接生,你我皆是有缘之人,不如各占一地,视天意如何,可乎?”
你可以认为这是服软,也可以认为,这是避免不必要的纷争。但归根结底,决定迷幻真人态度的,不是道德标杆,而是源于对方展现的实力,那是一柄他绝无把握压下的利刃!
苍天浩荡,有凌烈剑意,冲霄而起,随金风朔朔扬扬,刮卷起粉色流苏,吹熄掉漫天浮云。
于此时,此地,此刻,自称剑之主宰的女性,恰将无数场杀戮铸就的不败信念展现,把帝道之剑所应有的浑厚气韵,高高悬挂九霄,借青冥之势,冲涌轰下。
她是所向披靡的剑,她是旁若无物的剑,向上割裂浮云,向下斩断地纪,此剑出,则从无后悔与怜悯。
“这是……”处于最接近位置的秦梦琉,抽声吸气,因为剑意幻象,直透她眼帘。
血红色大地上,堆放着无数尸体,红色的血液仿佛河流一样,在这片赤色土壤上流淌。环视周边,有各种各样的兵器散落,默默插伏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随四周风声,不断发出喊杀的战之音歌。
“这是修罗场吗……”少女在心中疑惑。
无人能答,唯有光指向前方,照亮那剑造的隆起山丘。而在熟悉剑丘之上,有人孤独矗立,如雕像般凝视远方,是在回味战斗的激情,是在回味胜利的酣畅,还是在回味往昔的记忆时光。
终于,雕像的手,动了……
它缓缓举起,仿佛万军之主在下达号令,指引大地上的一切,号令出兵锋响动的震颤,犹如千军万马奔踏后的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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