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云天寒的就感觉仿佛就像是解脱了一般,这种感觉就像是人之将死时的那种安享。
任何人都不会想死,这也是当时他为什么有勇气进入鲲身体的原因,然而当人真正面对死亡时,就好像一切的负担都放下了,不用再有任何的担心,任何恐惧,自己的负罪感也会消失。
人之所以会害怕死亡,就是因为不知道死亡后究竟会发生什么,等到自己的尸身腐烂化作烂泥,千年之后可还会有人再想起你的存在?人死后是不是就相当于不在了?什么都没了?世上所有的修士似乎都是避免这种情况而做斗争。
因为自己一时的仁慈,整个萧风村被自己所害,似乎真的是自己错了,那可是百条认命啊!又有何颜面面对世间,这样一想,死也许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云天寒沉叹了一口,静静地迎来自己的消失。
似乎过了很久却没有反应,真是奇怪,难道这就是死后的感?就是这样一直的闭上眼睛,等到自己彻底的腐烂。
云天寒静静的爬了了一会儿,感觉又什么不对,他听到了风的声音,闻到了冰冷的空气。
他再次睁开自己的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这里很是陌生,却很漂亮,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
这里似乎是某处山顶,自己趴在一处小石亭中,中间有一颗明眼的春柳轻轻的飘动着,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另外几座山的山头。
巨云匍匐在山脉之间,遮蔽住了山体,云天寒曾经在诗中读过:缥缈山峰浮云间,逍遥仙地且忘忧。
诗中描写的惊景象此刻正出现在眼前,任谁都忍不住一声赞叹,“真美啊!”
刚刚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地方?那股另自己痛苦的灵力又去了哪里?
无数的疑问在云天寒心里产生,但他并没有纠结,他看着眼前如诗如画的景色已经不想去思考任何烦恼了。
云天寒想着也许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因为古时曾经就有人提出过这样的理论,宇宙万物的能量都是恒定的,不会突然增加或者减少。
根据这条思想,他们觉得人死后其实也会存在,而存在的方式就像是精神灵识那种物质,也许还会有一个专门有存放和管理这种物质的世界。
当然这条理论在修真界并不是热门话题,因为很多人会认为这是一种畏惧死亡的想法,虚构出一种人死后依旧存在的世界来让自己安心,从而回避对于死亡的恐惧。云天寒也是偶然在一些陈旧的古籍上读到的。
其实有时云天寒会觉得那本书有着一定的道理,而现在眼前的景象更是有些可以证明这个观点。
“当,当,当。”
几声悠扬悦耳的琴声突然响起,这琴声却是不知从何处而来,感觉声音悠长,距离仿佛就在周围。
琴声十分的醉人而细腻,能猜的出一定是一个女子弹奏的,透露着一股凄清的感觉,能感觉到弹琴者的忧伤之感,琴声反映奏乐者的心声。
云天寒一动不动,他不想弄出任何其他的杂音,这细腻的声音不容被任何其他声音玷污,仅仅是听音乐,就特别想认识弹奏的人。
“这是她为我而弹的歌,名为《天河畔》你感觉怎么样?”一个男子温柔的说道。
这个声音十分熟悉,云天寒已经猜出三分,待回头时正如自
己所料,那人正是庄禺!他这时正背对着自己,眺望着远处。
他依旧是那样的仙韵,浮袖长衫,长长的直发在风中飘舞,就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云天寒虽然不知道庄禺前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十分欣喜,上前恭敬道:“好久不见了,庄禺前辈。”
“不必客气了!”庄禺一挥衣袖道,“我是问你这琴声美吗?”
庄禺的口气有些不爽,云天寒也感觉出了不对,但还是答道:“美!”
庄禺询问道:“你可知这是何人所奏?”
云天寒想了一下,苦思冥想了一番,也是对庄禺的问题感到十分的奇怪,随后答道:“不知道!”
庄禺叹息一声:“还记得我让你去做的几件事情吗?该不会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云天寒赶紧摇了摇头:“庄禺前辈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这下云天寒低下了头,感觉有一点愧对庄禺前辈,在放弃的那一刻他的确没有思考到这一点。
“还记得我让你去找一位叫洛衡的女人吗?”庄禺接着问道。
“记得!”云天寒点点道,“您让我替您向她说声对不起。”
“是啊!我真的很对不起她,所以真的很希望她可以听到这句话,而这首曲子就是他为我所作。”庄禺露出一种幸福的笑容,想来他定是很爱这个女子。
庄禺收回笑脸道:“照道理,你也算我半个徒儿,你就这样将我的事情抛下合适吗?”
云天寒默不作声,似乎是在忏悔。“庄禺前辈,我很抱歉,只是……我的罪孽太过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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