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情愿,当离墨以为自己终于配得上师姐时,便借着出宗历练的借口拉上了师姐,想要在过程中向师姐吐露自己的爱意。”
“我们原本都以为他会成功,我甚至能清楚的记得当年他离开时那傻乐的表情,真的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落衣呵呵笑道,“只可惜事与愿违,他们二人共离宗进行了五年的历练,之间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但二人归来时却又是鸿沟之隔。”
“那次剑帝宗历练归来之后,离墨便自动搬离了洞庭古道,整日开始变的郁郁寡欢,丝毫没了从前的生气,古道之中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我们并不清楚情况,只是以为是离墨师弟失败了,也不过是让他独自一个人冷静一下。”
“然而这独自一呆,他便独锁房中十年,春去秋来日月更迭,他再无心修炼,境界也是止步不前。直到一日,他终于打开了房门,此时的他,已是满脸胡须,发髯凌乱的邋遢模样,相貌也像是衰老了十年的样子。”
“他托着踉跄的步伐,又一次回到了洞庭古道,他望着林中的小屋,并没有进去,而师姐那日也一反常态,只静静待在了房内,两人虽只有一墙之隔,但在当时我们的眼中,却好似又一层断谷之距。”
“离墨师弟并没有上前进门,而是跪倒在了门前,接下来更是匪夷所思的痛哭了起来,离墨师弟的哭声让人心碎,良久之后更是掺杂着讥笑,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癫狂之像。”
“师弟的样子实在令我们难以置信,曾经那么活泼乐观的一个人为何会变成这副德行,
而且我们听到,师弟在哭中也是喃喃自语,小声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落衣说到这里,又是回忆到时的场景,一个哭泣的男人在幽静的林间,是那么的凄凉,她学着念道:“我不懂……我始终想不通……究竟是什么……究竟什么是道……我的道又是什么……情呢?……情又是何物?”
“离墨师弟就这样一直重复着几句话,像是在质问谁,他就在门前呆了数个时辰,直到最后筋疲力竭,才停止了哭泣。”
“此时房中终于传出了青瑶师姐的声音,那声音说,既然想不通,就离开吧!去找到一个自己能想通的地方,若你我还有缘分,未来还能再见。”
“离墨闻言,在原地坐了许久,最后他在门前叩了三个响头便离开了。翌日,离墨便收拾了行装在拜别掌门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剑帝宗。”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离墨,离墨离开时的颓丧也深深的刻画在我们的脑子里,起初离墨还会不时从外面传来消息,汇报自己的近况。然而有一天,离墨突然音信全无,没人知道他去了何处,就连掌门在占星阁使用大星推演术都无法的得知,根据当时离墨的状态,我们觉得师弟绝对是遇到了麻烦,而且凶多吉少。”
“师姐得知这一切后,也是心有愧疚,再也没有踏出古道一步,更在碑前写下来‘闲人免进’四个大字,所有人便不再踏足那里,就连萧轩掌门和华烨长老也是一样。现在想来,那时师姐的心中已经结下了一道坎吧!”
“由于当时已经有了许多的新晋弟子,所有的事情她们都看在眼里,由于不了解青瑶师姐的为人,她们便以为古道中住着一个能令人发疯的疯……”落衣长老停住接下来的两个字,“你知道的!再后来这个说法也是越描越黑,但师姐却从不辩解些什么,现在你知道师姐的名声为何这样不堪了吧!”
云天寒听完故事,有些呆愣,不知该想什么,该问什么,他没想到原来师姐竟然经历过这些,平时看她一副平淡样子,却在这娇容下隐藏着这么多的心酸。
“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师姐又是在那孤独的呆了几百年,不过现在好了,她总算是又出来了,这一切的功劳都要归功于你云天寒啊!”落衣开口笑道。
“我?”云天寒一丝受宠若惊,“师姐言重了,师姐带我出来不过是让我修炼之后休息一会。”
“不管怎么说,你是让师姐百年间第一个走出古道的人,你可千万不要像别人一样嫌弃青瑶师姐!”落衣提醒道。
“这个自然!”云天寒信誓旦旦道,听完这一切,他的信心大涨,原来当初将自己分配给师姐,有这样的良苦用心。
此时一旁一位师姐道:“说来也奇怪,在离墨师弟失踪后,原本我们都以为掌门不会再把任何人分配过去,想不到这次居然会出乎意料呢!”
这个问题,眼下就只有落衣清楚,这一切也要多亏云天寒身后的那个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