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向南望了望,程昱看着曹操的模样,只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陛下——我们终究是老人了.。。。。。。.”
“仲德,你先回去吧。”
程昱离开后,曹操看着空无一人的宫室,擦拭着自己的倚天剑,悠然吟道:
“神龟虽寿,犹有尽时。
腾蛇驾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怡养之福,可得永年——”
曹操起身舞剑,又回忆起了那个纷乱的时代——好吧,如今,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剑舞伴长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哈哈哈,这《短歌行》啊,倒也算是我的巅峰之作了,难怪啊,难怪奉孝会用‘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来规劝我啊!
的确是我丧了英雄胆,那么,便用这即墨会盟来找回那份本属于我的雄心吧!”
曹操信步走出了宫殿,也下定了决心,作为一世之枭雄的他,总该在绽放一下他自身的光芒了——
“哈哈哈哈,梁皇,这一杯酒,是朕敬你的,你可不能再拒绝了吧?”
酒席上,曹操酒兴大发,开始了劝酒的工作,对于萧韵来说,这样的情况,简直就是噩梦——
虽然说,如今的酒度数不高,倒是很难让人喝醉,不过,这样子劝酒却是萧韵难以接受的,接过曹操递过来的酒,萧韵一气喝下,笑道:
“魏帝,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些许事务要处理,便就此告别了,咱们来日再会!”
曹操笑笑:
“既然梁皇发话了,那咱们这个酒宴便到此为止了吧——
来,让我这个作为东道主的送送你。”
听了曹操的话,萧韵眉头一皱,却也不好发作——
即墨分明是共同驻兵的地区,怎么他曹操成了东道主?
萧韵悻悻道:
“如今都喝得起兴,您还需要主持大局,我就不劳烦您送了。”
“也好也好,那今日就此别过,来日再会吧!”
——
萧韵趁着夕阳西落出了即墨,西风呼啸,两面旗帜在即墨城头随风飘扬,上书——
“梁”、“魏”
看着远去的萧韵,曹操顿时清醒了过来,对着身边近侍道:
“去告诉程仲德,一定要把三辽之地的水搅浑了,至于萧韵——
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他的.。。。。。。.”
曹操揉搓了一下手中的纸张,将纸张碾成粉末,看了看梁国旗帜,不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