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打哆嗦,其实另外还有个人最害怕——之前被捆着的男青年。
这家伙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开膛破肚”上,他悄悄爬起来,就想溜掉。
可能是因为太过恐惧吧,他刚走了几步,便“啪嗒”一声跌倒在地。
“你还想就这么走了?”
苗巫扭过头,恶狠狠地看着他。
那人“哇”的一声哭出来,转身便朝着苗巫磕头。
那一个个响头磕得叫一个实在,没几下子,额头上已经鲜血直流。
这时候众人也被激怒了,纷纷指责这个负心汉。
我虽然听不懂他们骂的啥,蓓蓓也没有全都翻译,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肯定骂这家伙提了裤子就不认人,花心大萝卜之类的话。
苗巫站了起来,手一挥,我就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小虫子。她蹲下身子,拿着虫子在女人肚皮上的血迹里摸了摸,然后站起来慢慢走到了男青年面前。
“今天我虽然取你的命,但绝对不能就这么让你走了——我得让你永远记住自己做过的事。”
说着她慢慢扬起了手。
嗯?难道她想让这男的吃了自己手里的虫子?
再一想,我恍然大悟。
不对啊!这应该是下蛊……
男青年再次被吓得面无血色,厚颜无耻地转身哀求那女人。
此时,女人已经被人披上了衣服,不过目光依旧十分呆滞,扫了一眼男青年,没有说什么。
男青年看到求人无望,正想再次跪下磕头,却被苗巫一把抓住了脖子,苗巫的另一只手一伸,黑色的小虫子已经进了他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苗巫就不再搭理男青年,而是转身回到女人身前。
这时候一个壮男人端来一盆水,苗巫洗了洗手,又对着女人说了几句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女人被人扶了起来,似乎浑身没有力气。
男青年瘫坐在了地上,面无血色,好像刚才经历了十分恐怖的一件事。
我忍不住问蓓蓓:“苗巫到底往这家伙嘴里放了什么?”
蓓蓓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等到三个人回到住处时,我问了那几个负责给我们送饭的苗女。
她们告诉我,这是一种十分骇人的蛊,叫做情之蛊。
咋一听,似乎并不骇人,但是了解到蛊虫的厉害后,我也绝对后脖子发凉。
一般情况下,这种蛊是用来惩罚那些负心汉的,一旦中蛊,这人在解雇前不能接触任何异性,那怕是雌性动物。一旦接触,就会浑身如针扎般疼痛,根本不是凡人能忍受的。
倒是有一个异性还能接触,那就是带着蛊血的那个人——不过我觉得经过这件事后,那女人应该看透了他的为人,不可能再和他接触了。
王阡陌接连吐了好几次,吐到最后,满脸已是蜡白。
此时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问:“那女人肚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咦?你刚才不是没看么?”
王阡陌苦笑一声:“也偷着瞟了几眼……”
一个苗女叹了口气,回道:“那是……那是个没有完全成人性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