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东面的文殊偏殿,踱出四名喇嘛。西面的秘密配殿,也出来了两男两女四喇嘛。
一阵叽哩啪啦怪叫,喇嘛们比手划脚向他叫吼,江星一个字也没听懂。
“哈哈,他们的语言很有创意!小音节比较多,嗯,比我家的下等仆人土语好听……”
哈托尔给予喇嘛口中方言公正的评价。
“好了好了,不要再胡吠叫了”,江星用标准的京腔大声说:”我知道你们之中,最少有两个是汉人,有一半人懂汉语,你们如果依旧叽哩哇啦唬人,在下将毫不迟疑拔刀。不要以为天子脚下有兵马御林军数十万,我自在公子不在乎,杀了人天涯海角一走,谁也找不到我,逍遥自在!“孽障斗胆!”
铁鼎右方那位相貌狰狞的喇嘛,用纯熟的官话沉叱:“简直是无法无天,胆敢在皇部撒野,想造反呀!”
“哈哈哈……”江星狂笑:“造反是现在最流行的游戏,很好玩的呀!和你们一同称兄道弟的北方剧盗白英造反;南蛮夷人也造反;我那几位乡亲刘家兄弟造反;东州华山大王齐彦名也造反……哈哈哈,造反?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虽然只支撑了一二年,但他们没白活了一辈子。成王败寇,必要时,我也造一次反来玩玩并无不可。你最好不要勾起我造反的兴趣,因为第一处遭殃的地方,一定是你这喇嘛教的护国寺。“
“你不要猖狂,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老喇嘛口气一软,脸上要吃人的神情消失无踪。
“是吗?你以为我是来玩的?”
江星手一探,取出藏在袄内精致的两尺八寸连鞘砍刀。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翻云覆雨尤世杰,燕山三剑客的下落,要找出伏击我的杂种,喔,还有我丢失的三件传家至宝!”
“大胆,佛爷怎知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没找错,我如果没有确证,不会上门残害无辜。”
江星脸色渐变渐冷,杀气慢慢涌现。
“你能证明佛爷……”
“伏击在下的匪徒中,已证实其中一个叫幻剑杨宏。杨宏是贵寺的小国师,大慈大悲护国法圣呼图克图的死党,你们都是狼狈为奸的一丘之貉。我要一步步追出你们的原形来。你是不
是大慈大悲护国法圣呼图克图?”
“佛爷不在乎你的威吓……”
一声长啸,江星放下哈托尔,飞跃而进,半途中精制砍刀出鞘,身形一闪便登上阶台。
六个喇嘛大骇,来不及应变。惊怒地两面急分,仓猝间来不及行法捉妖。
江星双手握刀,在长啸声中,势若天神降临,雷霆声声 刀幻异光,电射而下。
一声怪响,千斤铁鼎不可思议地中分,坍倒,地面为之震动,罡风劲气徐徐消散。
江星高举利刀,屹立如天神。
从左右配殿出来的八名男女喇嘛,狼奔豕突,惊恐地逃回配殿,有两个腿一软,竟然摔倒在地上挣扎难起,似乎胆都快吓破了。
“这,就是我的底气。”他的刀指向脸无人色的老喇嘛。能一刀剖开千斤铸成的大铁鼎,足以吓走任何自以为铁打铜浇好汉的。
就算铸铁不纯,性脆易碎,但如想用砍刀一刀两分,那是决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却不可思议地发生了。
坍倒中分的铁鼎摆在眼前,决不是用来骗人的障眼法,那铁鼎也决不是用泥烧或用纸扎的。
“杨宏随军到檀州去了,名义上是征召的军户,其实是奉军部密令,前往搜刮北方莽原珍的密使。”大喇嘛屈服了,乖乖吐实:“杨宏在帝都到底干了些什么勾当,我身在寺中怎么可能知道?他所搜刮的珍宝,如果列册呈报,那一定进了某些人的口袋,具体落在谁家,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没列册,那就表示杨宏已经纳人私囊,你必须找到他,才
能知道下落。”
“他去了多久了?”
“十月初动身的。”
“翻云覆雨尤世杰躲在何处?”
“他在瓮山兵部刘侍郎家的兴园当总管,你已经找过他了。他逃回京城,随即匆匆忙忙忽然远走高飞,恐怕你永远找不到他了。”
“这不用你操心了。燕山三剑客呢?”
“费扬古和你斗了一场后,随即去了泰州……”
“什么?去了泰州?你要我相信?”
江星蓦地脸色冷寒如水,盯着老喇嘛目光阴沉。
“是他师尊佛昙神僧派他去的,佛昙神僧认为他和你斗了一场后,锐气已减,需要另一场胜利来树立信念。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恰好佛爷知道这件事。”
“真的?”
“佛爷用不着骗你,无此必要。”大喇嘛用权威性的口吻保证:“有关这种教派隐秘的消息,佛爷可以保证,再也没有人比佛爷灵通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