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极平常,但趁机摸上一把可就不像话啦!
奇怪的是三位大姑娘竟然没生气,三
张出奇美丽的面庞毫无怒色,反而像碰上了老朋友老相好,吹弹得破的桃红脸蛋,绽起明媚动人的笑容。
两打手本来心痒难熬,突然脸上得意的邪笑僵住了。
中间的两个小娃娃,举着手中的花灯,也傻愣愣地向三女瞧,眼中充满了好奇。
后面的两位打手,也像是吃了一惊。
突然碰上如此美貌,如此大方的女人。他们感到惊讶理所当然,因为他们已经明白,这三位穿得体面的大姑娘决不可能是教坊的粉头。
“你的胆子真不小啊!”女郎笑吟吟地说:“明明摆下陷阱等你,你居然大大方方往陷阶里跳,省了我们不少事,你们好可怜哦!”
“咦?你是说……”
“说你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哦!原来如此。”打手的惊容消失得好快,邪笑又现:“你放心,至少在今明两夜,没有人会计较,你叫破了嗓子,保证会引来人们的欢叫……”
“是吗?我的看法不一样,做法也与众不同。”
“小娘子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毛手毛脚惹火了我,找有权用我的方法和手段对付你。”
“你不会用粉腿踢我一脚吧?”打手流里流气地说。
“那是我那些随从的事。”女郎的脸色一沉,明媚的动人笑意消失无踪,抬手一挥:“带走!”
正确地说,应该是挟走。
四面八方不知到底有多少男女,在同一刹那发起电光石火的攻击,四名打手连人影也没看清,便
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打昏了,由四名扮游客的人,挟了便走。
另两个人分别抱起两个小孩,用手掩住嘴禁止小孩哭叫。
前面有人引路,拨开人群匆匆脱离现场。
三个美丽的大姑娘,则从另一方向走了。
藏身在人丛中的康兵,眼巴巴傻看着自己所属意的目标,被这群不速之
客轻易地弄走了。
对方人多势众,他想出头也力不从心。
“天杀的混蛋!”他跺脚低声骂:“在我的口中争食啊?岂有此理!”
他像老鼠似的,从人丛的空隙中窜走如飞。半个时辰后,他出现在江南春酒店旁,小巷角的一家简陋的小
屋内。
谢勇对看花灯毫无兴趣,孤家寡人住在这家小屋,独自沽酒买
了些下酒菜,面对孤灯自斟自酌。
每逢佳节倍孤寂,倒也自得其乐。
帘子一掀,人随冷风钻入室中。
“呵呵!你怎么啦?”谢勇怪笑:
“你的脸色不太好,不会是碰见了鬼吧?”
“不是见鬼,是见魔!”康兵在下首重重地坐下,屋中没火取暖。他脸上惊骇仍在,像是冷得脸上发青,口中白雾一阵比一阵浓。
“见魔?不要说你又碰上了燕山三剑客他们三个人吧?”
“差不多!”他气冲冲地说:“不止三个,不知到底有多少?”
他将目击那些人劫持两个小孩的经过,加油添醋—一说了。
“我跟踪他们到南边的财神庙附近,确实查出他们躲在财神庙黄家酱坊。”最后他兴奋地磨拳擦掌。“谢叔,我们去救许财主的两个儿子好不好。我本来打算揍许家的打手一顿,敲诈一些酱菜费,消消上次他们伏击星哥的怨气,并不想把事闹大。
许财主固然为富不仁,但还没坏到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地步,还不至于受到这么严重的报应。“
“好小子,你准备用肉包子打狗呀?”谢勇摇头苦笑:“他们三个人已经把你我赶得没路走,再加上一群男女爪牙,再笨的白痴,也可以算出结果来。你赶快打消这种自掘坟墓的馊主意!”
“谢叔,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康兵不肯服输。“咱们可以找人帮忙呀?”“找人帮忙?临时多出变数,公子爷不揍死你?你算了吧!“谢勇泄气地说:”你只要一提起燕山三剑客的绰号,保证人人掩耳而走,只要他们不找上头来就阿弥陀佛了,谁还敢去找他枉送性命?不要白费劲啦!躲远些大吉大利!“
“去找星哥,如何?他才不怕燕山三剑客!”
“你敢打扰他?自从他痊愈离开之后,便消失在人世间无影无踪,也许目下正躲在紫禁城的深宫内苑逍遥,谁能找得到他呀!”
“那……我们岂不是毫无办法,无法可施了?”康兵沮丧地说。
“大概是的。”谢勇摆出老前辈训人的态度:“一般来说,武朋友为争名,不惜打得头破血流,甚至赌命;为仇恨,可以奋不顾身,甚至死而后已。但不管赌命也好,拼死也罢,都必须衡量利害,至少赌和拼的价码,不能相差得太离谱。双方的武功、经验、勇气、信心,如果相差太远,那不是赌,更不是拚,而是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