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退!”莽山黑魔沉喝。
蛮荒四天君应赔一声,分别将昏迷的劳秀,以及受木著射伤的两个人抱走。
“你就是自在公子?”莽山黑魔厉声问。
“你没搞错,就是我。”江星毫不激动,神定气闲:“我已经亮了自在公子的名
号了。”
“老夫知道你这号人物。”
“在下深感光彩。在下用刀背摆平你的四个人,与自在逍遥的绰号名不符实,是吗?那是因为当时在下不明谁是谁非,所以事急用刀背而没用刀锋。以后,保证一劳永逸!”
“该死的!你是这胖子的……”
“不要问我是这胖子的什么人,我是来等你返回谈买卖的。
好,大家好来好去;谈不拢,打打杀杀尚未为晚,在下有的是时间。”
“谈什么买卖?哼!”
“谈许财主的两个儿子。”
“什么?与你何干?”莽山黑魔怪叫。“与我无干,但与我这位兄弟有关。”他指指康兵:“这是他的买卖。你们倚仗人多,抢先一步把两个小家伙和四名保镖弄走了,你们是在断人财路。”
“胡说人道……”
“你心中明白这是比青天白日更明白的事。”江星抢着说:“你不但夺走我兄弟的买卖,更倾巢而出,要杀掉他和霸剑谢勇永除后患,几乎成功了。”
“岂有此理,这件事咱们计划已久……”
“狗屁!你少给我强辩!”江星蓦地拍桌而起,声色俱厉:“你们联盟给京都人士的期限,明天才到期,就算京都人士拒绝你们的威吓,你们作大案也该从明天午后开始,怎么说计划已久?该死!原来你们想一石两鸟,多方获利呀?捞多了会累死,吃多了会胀死的。你说,肯不肯把两个小孩四个保镖交给我兄弟带走?”
“你该死!你知道联盟的事?”莽山黑魔深感惊骇,三角眼中杀机怒涌。
“我当然知道,如果不信,何不派人去找你们的主事人涂参赞求证?”
“你……你真知道?”莽山黑魔更感惊骇。
“你最好自己去问。不过,你不会看到好脸色,因为不久之前,在下把他逗弄得暴跳如雷,他那两个同伴,自称什么大魔二魔的被在下揍得鼻青脸肿,哪有好脸色给你看?”
二十余名男女大吃一惊,弄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
“凭你?”莽山黑魔意似不信,但脸色大变。
“当然凭我,反正不久你就可以接到通知了。闲话少说,你交不交人?”
“反了!我莽山黑魔横行天下半甲子……”“呸!半甲子又算得了什么?老牛拉了一辈子车,仍然是不中用的老牛。你不交人,我不在乎,反正我已经用神奥的指力,用只有我才能疏解的独门绝技,制了令媛的鸠尾大穴,
两个时辰之后,连我也无法疏解,她注定了要一辈子躺在床上哮喘咯血。你有两个时辰工夫权衡利害,两个时辰之后,就不必来找我了。胖子,咱们回家睡觉去也?”
已被放坐在厅门旁的劳秀,正由一
个老女人焦灼地检查经脉和穴道,显然毫无头绪,劳秀软绵绵像个没有骨头的人,脸上呈现忍痛楚的表情。
莽山黑魔真不敢相信,只感到心底直冒凉气。
“老夫不受你的胁迫!”莽山黑魔色厉内在:“小狗,你知道你的处境吗?你能挡得住老夫二十余位高手中的高手?我要剁碎了你!”
“哈哈!在下如果对付不了你们这一群杂碎,我会带着兄弟来吃饭吗?你不要以为曾经横行夭下半甲子,就以为自己了不起,自诩魔中之魔。其实,我任何时候都可以要你的老命,你瞧。”
他晃动手中的两枚五虎断魂针,提醒对方注意:“打!”
莽山黑魔只看到他的手一晃,看到隐隐约约的光芒一闪,还不知暗器已发射,便感到头上一震。
伸手一摸,摘下皮风帽,大吃一惊,摘下时已感到不对劲,怎么头发粘住了皮风帽?
再一看,只感到魂飞天外。
原来,六寸长的五虎断魂钉贯在帽上方,钉上遗留有一些头发。再一摸头顶发给,发觉发结已经松了,针贯穿发结的上方,擦断了不少头发。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钉的律度骇人听闻,肉眼无法看到,足以贯穿大砖
墙,怎么可能钉在风帽上。
这是完全不会常理的事。
“你……你在变……变戏法?”莽山黑魔嗓音在变,像是见了鬼。
“也许吧!还有一枚五虎断魂针。你说,你希望射入你身上哪一处部位”莽山黑魔打一冷颤,急退丈余,脱出暗器的威力圈,距离远,应该可以看到断魂钉的形影,看到就不难问避,五虎断魂钉是以直线飞行的。
“咱们拼死他!”老魔厉叫,拔剑布下防卫门户。
“你有两个时辰准备。”江星挽着康兵也闪电似的退至内堂口:“你知道在何处可以找得到咱们兄弟,再见,哈哈……”
狂笑声中,向内堂一闪,形影俱消。
霸剑谢勇内腑受到震伤,幸好伤势并
不严重,服下灵丹妙药,再以精纯的内功自疗,等江星和康兵返回,伤势已稳定无碍了。
屋中灯火全熄,屋前的广场则是了数十盏花灯,照得屋前通明。
已经是三更未四更初,街上除了花灯依然灿烂之外,游人渐稀。
莽山黑魔终于出现,人数已增至三十余名。
四名气色甚差,显然吃过苦头的许家保镖,以及吓软了的许家的两个孩子,由六名青衣人押在一侧发抖,等候恶运临头。
北燕劳秀也由两个劲装加穿皮袄的女人,扶持着站在另一侧,气色同样败坏,女暴君的形象已消失无踪,但眼中的怨毒神情却更为旺盛。
“自在公子,你知道老夫来了。”莽山黑魔大叫。
“别叫别叫,来啦!”院内传出人声,门开处,霸剑谢勇领先而出。
“劳老魔,你来的人太多了。”跟出的
江星穿了劲装出现,显得威风凛凛,
英俊挺拔:“在下不希望流血,毕竟用刀是最下乘的不得已手段。今晚在下用了几次刀背,十分影响我自在公子的声威。
不过,你最好记住这一点,我自在公子仍然是刀一出,逍遥自在。”
“算你狠!”莽山黑魔像斗败了的公鸡,气势顿消,猛地举手一挥。三十余名男女,突然向后转一哄而散。
现场静悄悄,变化令人莫测高深。
留下来的有七个人,全坐在地上不言不动,四保镖大概精神不济没话说,
两个小孩定是吓呆了。
北燕劳秀眼中放射出怨毒的冷电,死死地狠盯着江星。
“咦!这老魔弄什么玄虚?”谢勇心中不安,不住的用目光向四周搜索:“哪有用这种诡异方法打交道的?来势汹汹,陡然散去,有何用意?”
“先把人带走,进屋子里去。”江星警觉地留意四周的声息:“不论发生任何
事故,你们都不要出来,更不可插手。”
他身后的康兵窜出,一把揪起一名保镖。
“带了你们的宝贝蛋小主人快滚,告诉许财主在最近一段时日里,家里加强
戒备,少往外跑,滚!”康兵恶声恶气地将保镖推倒:“看了你们这些狐服虎威的混蛋嘴脸,我就有狠狠揍你们一顿的冲动!”
四保镖当然认识康兵,怎敢说话回嘴?
他们惊恐地带了两个小孩,狼狈地鼠窜而走。
谢勇和康兵二人,退人屋内屏息以待。
花灯在寒风微扬中轻轻地摇晃,灯火或出现蜡烛燃尽时明灭不定现象,但没有声音发出,街上不再有人走动,像死一般静。
江星走近坐在地上的劳秀身后,用封穴震脉手法,在她的背部共下三拿七指,踱回原处,他向劳秀挥手示意,要对方离开。
北燕劳秀缓缓站起整衣裙,略为活动手脚,最后死死地瞪了他一眼,自始至终双方不曾出声,转身缓步离去,双方都保持绝对的静默。
江星收回目光,思索了片刻,举步徐徐向外走,到了街心冷然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