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前就已经死了。
所以喀迈拉岛上的一切,人、事、物统统与ealf没有关系。包括那场卑劣冷酷的谋杀。
ealf的首脑愤怒地谴责了那些无耻地冒用死者身份与ealf名义的匪徒,称他们为骗子、凶手、小丑。
一个小时里,整个世界在喀迈拉岛前冷漠地转过了身。
***
唯一不能转身的只有焦头烂额的谈判小组与新约克市政府,两艘捕鲸船在飓风暴雨中起航,驶向指定地点,船主的损失由市政府与保险公司共同承担。
谈判小组继续谈判,他们必须稳定住恐怖分子的情绪,弄明白他们的思想,拿住他们的软肋——小女孩的死亡已给谈判专家们覆盖上一层失败的灰色面纱,如果在行动之前,又有第二个人质死亡的话,他们的前途会像此时的天空一样黯淡无光。
行动,是的,行动,一个不成文的惯例和规定,在这类劫持事件中,只要劫持者开始杀死人质,当局就可以准备以武力解决此次事件。
冲入飓风的捕鲸船上,除了船员,还有swat和hrsf,以及机构的人,他们在距离喀迈拉岛最近的地方下船,靠着单人水下推进器潜入指定位置。
主攻的是swat,hrsf辅助,这个安排让有着姜黄色眼睛的混血男人略感安慰,问题是每三个特种作战人员后面都跟着一个机构成员,在swat,hrsf队员挑剔的眼睛里,他们是些迟钝、愚蠢、反应迟缓的外行人,是讨人厌的累赘和障碍,但上头有命令,他们必须被随身携带。
值得庆幸的是,迄今为止,他们还没弄出什么乱子——他的意思是,还没弄出影响到行动的乱子。
希望这种好情形能够坚持到行动结束,swat的负责人默默地吻了吻交叉的手指,上帝保佑,那儿还有孩子、女人和老人。
将近11月,海水已经很冷,队员们从海里爬出来的时候,感觉尤为强烈,那份寒意就像身上的潜水衣那样紧紧地包裹着每个人的身体,雨水不断地冲刷着他们,试图带走每一丝热量。
因为是养鳗岛的关系,喀迈拉早已失去了海岛的原始面貌,它的周围被修建得非常平整,没有树木,没有礁石,只有平坦的,一望无余的棕褐色滩涂,滩涂上只看得到还不足手掌高的碧绿海菜(现在它们已经被海浪或是狂风卷走了),只有岛屿中央还有些矮小的植被,它们被作为篱笆和挡风墙环绕着养鳗工人的菜地。
雨水根本不能在用大小来形容了,潜入喀迈拉的人类根本就是被浸泡在暴雨中,即便隔着潜水服,特种队员们仍能清晰地感觉到飓风裹挟着雨水打在身上造成的疼痛;除此之外,无处不在的风还会堵住他们的口鼻,抢夺他们的武器,剧烈地摇晃他们的身体,就像一个顽劣的无形儿童拨弄着他的玩具兵,而混沌的地面陡然间伸出了无数双细小灵敏的触手,企图把每个不够谨慎的家伙直接拖进咸涩黑暗的地狱里。
他们所能看见的,也只有那么两三尺距离,无论前后左右上下,都是如此,灰白色的雨幕就像墙壁那样围绕在他们身边。
swat的负责人低下头,把手臂藏到胸膛下面。打开了固定在手臂上的定位仪,小岛的平面立刻在平滑的屏幕上显示了出来,房屋里有着代表着生物的红点,岛屿的周围也有,但房屋外面没有,没有警卫。
令他觉得奇怪的是,显示屏上的红点正在不断增加,密密麻麻,几乎覆盖了整座岛屿。
它们是从他们身后来的,它们把他们包围了。
单调的雨声中突然插进了喘息声,咻咻咻,带着热气。
毛骨悚然。
下一个瞬间swat的负责人快速轻巧地转过身,动作之快会让人以为他原本就是面朝海岸站着的。
一条湿透了的大白熊犬,皮毛紧贴着壮硕的身体,牙齿咬得咯咯响,乌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swat的负责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没人会相信一条狗的眼睛里能包含得了如此之深的恶意。
它近乎于歇斯底里地吠叫着扑上来的时候,姜黄色眼睛的混血男人一点儿也不吃惊。
“行动!”
他冲着通讯器喊道,同时将带有锯齿的匕首插入了大狗的眼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