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人的命运,悬在了刀尖上,避无可避!”
她旋身望向周捷,扯动的唇角,溢出一丝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反教人心生寒意,她道:“太子还想狡辩与九黎无关吗?我年幼所中之毒,我娘亲所中之毒,既非出自中原,想必来源于九黎吧?”
然而,周捷仍是矢口否认,“本宫不知道九黎是什么,下毒一事,亦非本宫所为,是……是严荆干的!”
龙星图盯着周捷的眼睛观察许久,周捷始终茫然不知所云,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太子当年也是被人当枪使了吧?因为夏之淮无意间知悉了严荆与九黎的关系,严荆为了堵住这个口子,方才定下毒计除掉夏之淮,如此既保全了贪污治河款的赃官,亦守住了秘密。然太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
“严荆,我的推测,对吗?”
严荆闭口不言。
龙星图突而作恍然状,“不,我还是猜错了,严荆守秘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即便严荆是九黎族人氏,也不会影响严荆在夏朝的前程,能够让严荆铤而走险,布下这么大一盘棋,恐怕是为了太子吧!”
“胡说!”
沉默许久的严荆,似乎有些慌了,他双目愤恨地盯着龙星图,有气无力地叱道:“信口开河,毫无证据,就想拖人下水吗?龙星图,你非审案官员,凭何问讯?”
龙星图扬唇一笑,“怎么,这便急了?看来,我推测的八九不离十吧!没关系,证据正在路上,不过早晚而已。严荆,我虽无资格审案,但我爹娘因九黎而死,我剿匪坠入冰川,却阴差阳错误入九黎,瓦解了你费尽心机所筹谋的奸计!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九黎究竟是什么?”周捷只觉头痛欲裂,他似是局中人,却又在棋局之外,一无所知。
严荆面白如纸!
这时,太子府管事许成帛被传唤到堂。
此人一见这阵仗,便吓软了双腿,但太子在场,许成帛拒不承认太子用赈灾黄金重铸名贵金饰之事!
杜明诚倒也不生气,不紧不慢的道:“诬告和作伪证,皆是重罪。老虎寨大当家雷豹、二当家徐洪和三当家石林早已招供,他们从地下钱庄到建立老虎寨,皆是为了替太子和严荆寻找失踪的赈灾黄金,且将寻到的金子,通过京都戍卫送达了京城。许成帛,你否认酒后之言,并无意义,反而会让你背上作伪证的罪名!”
许成帛一听,立时将忠心抛诸脑后,“大人恕罪,是小人记……记错了,太子殿下的确将赈灾黄金重铸成了名贵金饰,是殿下命小人经手的。”
事已至此,周捷已无暇顾及手下的背叛。
因为裴启和安少宁回来了,“禀大人,夏之淮案的物证取来了!”